话说回来，阎王的脸没有一刻不是铁青的，他现在不说话，纯粹是为了唬人。

阎王：“还有呢？”

“哼！”阎王冷笑：“那你功德散完了？”

阎王：“就剩仨？”

阎王威风凛凛坐在高座上，那震慑力立刻就上来了，罗泽终于明白生魂跪在自己面前为何会战战兢兢了，想着自己要不要跪下一拜，惊堂木响了。

罗泽发现, 原本已经跌破零的功德，匪夷所思又回弹了几个。

罗泽额角狂跳。

罗泽：“还有……属下路过醴泉镇，看镇上阴云密布将有大灾，于是私做主张，以一己之力将洪水拦下，救了镇上的人。”

阎王：“还有呢？”

阎王有一会儿没说话，氛围霎时间就跌至冰点，罗泽悄悄抬头，见他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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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判官，你可知错？”

罗泽：“属下错在……呃，在人间时，擅自给人改命，坏了规矩。”

罗泽：“嗯。”

阎王：“错在何处？”

路，牛头马面停下脚步，罗泽抬头一瞧，这不还是自己当初办公的天子殿，牛头马面在外头候着，罗泽抬脚跨进门槛，见当中人五人六坐着个人，正想着是哪个新来的顶替了自己的位置，那人一抬脸，妈耶，阎王。

为了严谨，罗泽当场又给自己掐了一指头，这一算却发现大事不妙。

柳暗花明

以一己之力，将洪水拦下，救了一镇之人。

“散完……”

“……”好熟悉的套路，偏偏对面是个阎王。

阎王这不是要跟他算自己私自调用阴兵这回事吧，这棺材脸也忒小气了，活该万把年没朋友。

罗泽：“属下为散功德，当众直播泄露天机，逆了天道。”

交待？罗泽回忆了一下：“阎王您说，”罗泽学着他的语气：“速去人间，散尽功德前，不必回来了。”

罗泽低着头，听阎王怒气沉沉的声音在头顶上道：“你走之前，本尊是怎么跟你交待的？”

终于，阎王爷开口了：“还有呢？”

这句话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邀功呢，偏偏罗泽一本正经在承认错误。

怎么还有？这阎王怎么比小鬼还难缠。

罗泽就地改口：“即将散尽，就……还剩仨功德。”

还有？怎么还有！

阎王见他不回答，自个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

看来阎王暂时还是认自己这个判官的，罗泽老老实实回答：“属下知错。”

罗泽心里气呼呼，干脆不说话了，阎王这明显是在套话，万一给自己多安几个罪名，还连累了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