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老婆是不是饿了，我去买饭。”

夏软看着秦长生又要哭的样子，便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转移话题，“你困不困呀？”

他知道那种情绪，叫做后怕。

如果没有钱，就不能去医院看病，也不能给老婆买肉包子，不能买肉吃。

那时候她是晕倒了吗？

这样不行。

打完针后，两人拿着药就离开了医院。

随后，秦长生想去给夏软买肉包子，但他突然发现上次赶集剩下的那五十块钱已经花完了。

脚蹬三轮车还停在医院门口。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老婆，我想给你买肉包子，可是我没有钱了。”

他太害怕了。

他该是一夜没睡。

秦长生的眼圈通红，眼底透着青黑，微微有些胡茬。

……

医院里花了大部分，剩下的钱买了车链子。

要照顾好老婆，要做有用的男人。

“不饿，回家再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好。”

夏软察觉了不对劲，“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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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钱也没有了，正好花完。

他和她要活很久很久。

每天晚上会和她一起上床睡觉，但是等她睡着后，他又会下床继续剥棉花。

夏软坐在三轮车的车厢里，伸手扯了扯秦长生的衣服，嗓音乖软，“以后会有钱的，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老婆，你醒了！”

在夏软还没有醒的时候，他已经摸了很多次她的额头了。

夏软发现两人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后，秦长生更加努力剥棉花了。

秦长生的手心轻轻摸了摸夏软的额头，确实早就已经退烧了。

这是昨天刚上线的779告诉她的。

“好，我信老婆说的。”

秦长生扭头看着冲着他笑的夏软，心里也开心了些。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钱，钱只够买些米面就够了，种的那些棉花什么的烂在地里也无所谓。

秦长生说着又带了哭腔，“我也买不了肉，你想吃的我都买不了。”

她的一只手被秦长生抓着，另一只手正在输液。

病床上了。

还有老婆爱喝的牛奶也买不了。

老婆真好。

他开始明白钱的重要性。

窗外已经大亮。

“我不想吃肉。”

我们回家吧

“醒了，我好多了。”

他会陪软软老婆一起死，但他更想和老婆一起活着。

回去的路上，秦长生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去了修车的地方换了新车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