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脸色微变，她掌管春琼楼，岂会不知青云山的地势险峻？

晴娘很快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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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不解，她也问了出来。

“青云山有我们的据点，让她们将江见朷带回来就是。”

晴娘听完她的话，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你要去青云山？”

月色如水洒下，笼罩天地，江见朷听见女子认真地说：

“你知道么，燕云城是天底下唯一一座设立女子学堂的城池。”

她替公子卖命不再只是为了报恩，她也不需要胥衍忱喜欢她。

外间月色如洗，落入了晴娘眼中，她眼角不知何时生了细纹。

十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周大人找了他数年，也不曾把人带回来，晴娘觉得他会轻易露面么？”

“你确定你能将人带回来？”

她为什么对胥衍忱如此忠心？

江见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晴娘呢？

十鸢抿唇：“总要试一试的。”

她过于认真，认真到江见朷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为什么不能呢？”

她是被胥衍忱救过一命，所以，她心甘情愿替胥衍忱出生入死。

许久，晴娘终于松口，她紧盯着十鸢的双眼：

当初十鸢被送到幽州城后，陆家有女被纳入戚府的消息也就不是秘密，陆行云本来也顺利地入了礼部为吏，纵是官职不高,但总有一步步往上爬的机会。

江见朷特意和她说上那番话，便是要她亲自前往青云山。

他肯答应她在燕云城内设下女子学堂，或许这只是他的虚伪作态，但只需要窥得一点星星之火，就便足够令她们飞蛾扑火。

恰好外间有人闹事，晴娘咒骂了一声，她转身就要出去处理，十鸢见她急躁躁的模样，她忽然有点不解。

晴娘一顿，她站在门口，头也没有回，十鸢听见她的声音：

晴娘纵是再嘴硬，惯来待她不错，也待楼中其余人惯有怜惜，但十鸢很清楚，如果在她和公子中做选择，晴娘绝对会选择公子。

晴娘冷静道：“好，我会传令给青云山附近城池的据点，让她们全力协助你。”

“或许是因为他不觉得女子生来就该被困于后院相夫教子。”

十鸢彻底怔住，她问：“女子也能入学堂么？”

——为什么不能呢。

“如你所愿，我会替他解毒。”

“我从未贪求过儿女情长。”

她为什么不惜在春琼楼耗费一生，也要效忠于胥衍忱？

在江见朷准备给胥衍忱解毒的同时,长安也不是一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