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不说接走，段昱时都快忘了那猫是自己的了。

“说起来，芙提最近好像也打算去瑞士旅游，你说会不会碰上？”

段望舒吓了一跳，刚好又被怀里的粥粥用尾巴狠狠扫过脸，“怎么了？”

原来真的会有这样一天。

美国的冬天也很冷，一进入月份，纽约的街道就到处是行人哈气的声音，疲惫沉重的灵魂站满街边，外套摩擦外套。早晨雾重，大道上的树掉光了叶子不单止，还会结成冰的雕塑。

直到段望舒发觉不对劲，问了句，“你还在听吗？”

点在她之上。所有的着想与期待都积极，却忘了感受这种东西，是要考虑双方的。

他会为了爱，这种他曾经觉得不值一提的事情，一败涂地。

“哦。”段望舒有点不爽，但听他说话的态度估计段昱时现在也有点不爽，于是语速都快起来了，“我过段时间打算砌一个旋转玄关，家里装修粉尘大，你能不能把粥粥接走？”

那边沉默不语，她也就从善如流地不再追问，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来意，“刚才打给你怎么一直占线……我是想告诉你，前几天芙提到家里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还在瑞士？”

原来她也在瑞士。

话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等待弟弟许会失控的反应。

可你我在此汇合。

“冷就多穿一点衣服。”

“姐姐，”他问，“可如果是心冷，我又该怎么办呢？”

“说什么废话，瑞士四季的气温什么时候上过二十度……”

段昱时只说，“瑞士的冬天真冷啊。”

“好，我找个时间。”

“嗯。”

世界却在此从此分离。

“没什么。”

姐弟两人都沉默下来。许是血缘作怪，许是心有灵犀，段望舒莫名也涌上一阵悲怆。

结果幸灾乐祸地等了几秒，只等来一句不冷不淡的“嗯”。

段望舒的电话再打来的时候，段昱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握着手机站了很久了。

凝固的嗓子重新被叩开，声音像是老了十岁。

“嗯。”

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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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到寒意从头顶流到脚尖，即便在暖气设备完善的总统套房里，依旧让人手脚冰凉到想摆脱这刺骨的季节。

段望舒说，“她对我的装修好像蛮感兴趣的，我就让她随便参观参观，你的房间也被进去看了。但至于看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她又开始自己滔滔不绝的嘲笑，段昱时良久没有说话。

“你在房间里放了什么吗？”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