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是寂静马路，身后是灯火朦胧。

她是美国人，国语上还带着点口音，却莫名和那道男声重叠在一起。

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呢。

可芙提没有任何异议，像从前奔波在每一场试镜里一样，像从未将这些声望财富收入囊中一样，轻而易举地褪下了自己的骄傲。

明明是为了面试而攒的局，却在她来以前先喝上了，芙提清楚自己并没有迟到。

那掌心是炙热的。

段昱时从那道玻璃桥上走来，走到她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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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的眼睛……芙提已经记不清了。

“我送你吧。”

女人面容精致，入座后降下车窗，显然是还有话对她说。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握住了肩膀。

“你早说你认识段昱时，谁不给你开路呢？”

而对挑选中的代言人不作任何功课，甚至连像样的开场白也没有，挑衅和试探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他推了芙提一把，意思是让她落座。

芙提已经数不清在自己的人生当中，究竟出现多少个点到即止的人生导师。

一阵清淡的香烟味道夹杂着外面垂落的风色，染上点点露水的潮湿，却干净到让人联想起冷冽的松针，缓缓靠近，在鼻息中充斥。

芙提吸了口气，摇头：“不是。”

“代言的事情，我会再和你的团队商榷的。只是季小姐，”她笔直的目光从包厢里到夜色中从未变过，即便是在方才男人有些不悦的神色下也未软下来半分，“他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黎慈很是头痛：“你尽量陪着她喝一点……”

只是眼前的双眸是冰凉的，带着审判的严肃。

看着那泛红的车尾灯远走，四周隐约能听见沙沙树声。

“是月季的季，芙蓉的芙，提子的提。”

芙提正蹲在岸边看那几尾锦鲤，花色漂亮得打紧，光是从鳞片和鳃型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大抵是多情的，又存在几分玩味的打趣。

段昱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了她身后，面无表情地替她把话说完。

洛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一花一树一菩提？”

一花一树一菩提？

她想起当时段昱时说话的时候，那指尖甚至还夹着半截没烧完的烟草，正袅袅散发着白雾。

只要是由她经手的秀场基本都被收录，成为国内外流传的典例。”

“您好，我是星耀娱乐的季芙提。”

成长

声音却是冷感的。

饭局结束后，洛思跟在芙提身侧，等待着来接她的人。

总结下来就是，眼光毒辣，性格古怪，且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