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削的，清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黎慈问她到了没有，和小偶像相处得愉不愉快。怕她不方便，所以没打电话。

“季芙提。”

芙提眨眨眼。

“你旁边有人吗？”

芙提扭头看看左右，看看前后，再回过头来，和段昱时的目光对上。

紧接着黎慈又发了几句什么，芙提低着头一个一个问题地回，丝毫没发现男人眼底落入一片荧光，看见那句“相处得很好”，无声无息地换了个坐姿。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旁边，什么也不做。

“没有。”

“……”

但整体的环境还是很黑，芙提侧目，只能看见男人被踱了一层银色光边的侧脸线条。

芙提乖乖回了。

“那你往里坐一个座位。”

头顶斜上方的照明灯投出浅浅的光线，昏暗朦胧，像一道未孕育而成的小小银河。

这些年没交到什么朋友，更别说在国内，在这个圈子里。

“相处得很好。”

芙提纠结了两分钟就释怀了，算了，不想猜。

“我找不到座位坐。”

女人浅浅地叹了口气，无聊得开始想念那口无遮拦的小偶像了。他很喜欢说圈内八卦，而且因为玩的花，知道的也多。

打头的对话框就是齐灏南。但不是芙提设置的，而是他每隔一会就要发一些话过来，芙提懒得点开，于是越积越多。

他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我瞎了。”

从双手环胸到托着颧骨侧坐，芙提每次偷偷打量他，他的眼睛都没放到自己身上过。

周围虽然很多人，但空缺的地方还是很多。

惊慌失措的声音四起，他的脚步踩碎了听觉，让人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于眼前的无声登场。

他的语气陌生又冷淡，却毫无差错地念出她的名字。

可芙提在这黯淡的宇宙里看见了一个人。

一步又一步，踩着台阶，遥远记忆里的熟悉气息拢过来，像一层浓稠的白雾，将仅有的视野遮盖，目光所至之处，都是他的组成。

芙提正想拿出手机解解闷，忽然场内陷入黑暗，是灯光灭了。

芙提有点焦虑起来，手指紧张地扭在一起。可段昱时并没有在看她，她只好把视线收回来。

“到处都是啊。”

负责人在用广播说着稍安勿躁，很快，灯光就在他们不远处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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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小偶像的样子，对她印象应该不错。

她十分自然地拿起手机，开始翻自己的社交平台，读粉丝发的私信和评论，然后再退到后台，去看微信。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