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衍面色沉稳，只是在齐帝出来那一刻不由握紧的手还是出卖了他：“不及皇兄黄雀在后。”

终于来了！

接着三三两两的附和声层出不穷。

“朕当然要来，皇弟今夜演了好大一出戏啊。”他缓缓转身，冷眼看着下面的李珩衍。

“陛下……”

好好的一场夜宴闹成现在这副模样，席间只剩残羹冷炙，寒光映在士兵们的铁甲身上，大殿之上一片肃穆，残余的酒香混合着浓浓的血腥气漂浮在空气中，眼见大局已定，所有人都身心俱疲无暇他顾。

萧贤举率先附和道。

萧太后按住自己发抖的手努力平复内心的惊慌，勉强扯出一个合适的表情：“太医不是说皇帝需要静养吗，怎么过来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李牧身体仍旧虚弱，抬眼看了眼面如菜色的萧太后，恭恭敬敬唤了一声：“母后。”

“……”

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目光中，贺元晟推动着骨瘦如柴的齐帝出现在大殿之上。

然而就在李珩衍胜券在握的时候，一柄泛着寒光的铁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短短几个时辰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来不及做出适合这个场合的反应，纷纷沉默地等待着最后的胜利者宣判最终的结局。

“这……这这这……”

医啊，传太医……”

“晋王挟持陛下欲自立为太子，为臣不忠，为子不孝，经详查，三部尚书同流合污的科举舞弊案幕后主使正是晋王，如今除夕夜宴举兵造反，大皇子及数名大臣惨遭毒手，如今本王已将晋江追拿归案，诸位只要将今日见闻如实传达给天下百姓，只待陛下圣裁便可。”李珩衍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

雷信直视着李珩衍：“得罪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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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已经去了，贺景泠稍微放下心来。和几名暗卫溜进了元极殿，因为走得太快来不及歇息，浑身都被汗湿透，发丝黏腻的贴着额头。他太久没有穿过这种厚重的甲胄，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进了寝殿，他顺手将它脱掉，在几个暗卫偌大的元极殿中四处搜寻起来。

“王爷！”

“王爷圣明。”

“陛下！”

几乎是在雷信动作的那一瞬间，身后数个士兵同时拔剑指向雷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成王败寇，谁也没想到今日一场乱局之下的赢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李牧身体太过虚弱，听见李珩衍这么说并没有显得很高兴：“可为了你折了我几个皇子。”

李牧看了眼一脸惨白了李叔同，声音微沉：“带下去吧。”

“皇兄，你的儿子不都是你的棋子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