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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修松开卡洛斯的手腕。

卡洛斯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他莹绿色的瞳仁轻轻震颤，连带着其中燃烧的火焰也跟着摇曳。

那天，在和卡洛斯发生冲突之后，霍修思考了很久。

可话说回来。

而卡洛斯却比他还要难以消化这件事。

被霍修捉住了手腕。

“……是吻。”他伸手捂住脸。

“卡洛斯，我问的不是这个。”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霍修的反应。

这明显是一个问句。

霍修觉得卡洛斯现在的表情，有点扭曲。

他又能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难道卡洛斯想要杀死霍修吗？？？在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

方才幽亮的莹绿色焰火已经尽数熄灭，又恢复成充满生机的绿意。

“你喜欢我吗？”他凑近霍修，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尤菲米娅但笑不语，祂伸出手指点了一下o的脑袋，示意它去看世界进度。

并且聒噪。

危险度在o的目光中不断由红变绿，再由绿变红，反复几次，让o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又如何？”卡洛斯反问道，“你是什么和我的喜——”

他的思绪依然混乱，却本能地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想不明白卡洛斯的动机和完全相悖的行为。

——他连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

他想杀他。

“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怎么知道？”

霍修沉默地看着他，这是一个被表白者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小农夫，我果然喜欢你……”卡洛斯喃喃自语道，片刻后，他突然勾起唇角，显出几分雀跃之意。

“……不。”

现在他完全理解了。

随后不敢置信地重复道：“我喜欢你？”

“那你呢？”卡洛斯突然开口问道。

卡洛斯莹绿色的眼睛落在霍修身上，他好像第一次认识霍修般仔细打量起来。

“为什么咬我？”

可如果那个撕咬代表的是吻。

蓝紫色的闪电在霍修周边汇聚成网，却迟迟没有劈下。

尖锐的指甲却连血痕也没有在他咽喉处留下。

而游戏中，卡洛斯突然足尖点地猛地攻向霍修，霍修反应极为迅速，抓住他的衣襟一拧，同时膝盖用力一顶，便把卡洛斯压在身下。

“不用重复了。”霍修面无表情地说。

他莹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幽深，表情更是晦暗不明。

“……”

“又在发什么疯？”

那日他感受到的杀意又不像是错觉。

——因为卡洛斯本来就是个疯子。

o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不是吧！怎么危险度变成红色了？！”

霍修沉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卡洛斯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泣音。

他戛然而止。

“我是npc。”霍修的声音很冷静。

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o的豆豆眼变大了两倍，它不敢置信地看向卡洛斯：“不是吧，卡洛斯酸得都可以开醋厂了，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霍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