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渐渐理清了思绪，她转头诚恳道：“今天谢谢掌门了。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凶你。”

云凌继续忿忿不平：“他明明都近得要摸你的手了，你却根本一点都不拒绝！扎西他们都告诉我了，说你们俩今天一直这么近的说了一整天话！…”

原本是连串的高声质疑，可说到这里了，声音却和底气不足了似的渐渐低下去。

“那梁曼为什么这样不公平？…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为什么我们非要这样…”

眼睛慌乱地转来转去。不小心扫到他的一片衣角，就和着火了似的马上将脸扭到另一边。她嘴里的声音越来越轻：“…喜欢，就是想到他就开心…心里会激动。一看见他，心跳就会扑腾扑腾。跳的很急、跳的很快很快…”

忍住心口一阵阵的瑟缩。梁曼闭上眼，努力克制内心的酸楚。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脚尖一点点来回在地上蹭着自己的影子边缘。

梁曼瞅了他一眼，对方又把脸扭到另一边。她只好道：“我要做饭了。掌门想吃什么？”

踩完了才回去。把手又塞回梁曼手里。

…果然还是小孩心性。梁曼默默叹口气。

手被他拉住，强硬地摁在他的胸口。

云凌没有说话。

她倒没觉得自己一定会打不过那个商人。只是一直拉拉扯扯地纠缠不清就容易出现什么意外。她又不能真把对方害死。

梁曼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在想，这个狗日的色胆包天的王八蛋商人是不是真的在诓骗自己。一会又想，峰花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明明这几天都没见到影子，他怎么忽然跳出来了…

刚走出几步，云凌又把她的手挣脱，跑回去在商人头上踹了两脚。

睁开眼，她转身平静道：“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我不会再和他有来往的。关于男女之防我也早就告诉过掌门了。只有父母、亲人，或者…夫妻。以及真心相爱的人才可以互相不设界限。”

一肚子的闷气此时全变成了委屈。峰花上前拉着她，可怜巴巴地小声问：“…难道，难道梁曼真的要和他做夫妻吗？…”

也许今天确实是她莽撞了。

话，说要和梁曼做一夜夫妻！…难道梁曼要嫁给他吗？”

峰花生气倒是相当少见。看来，他心里真的很委屈了。

刚踏进门，后面的人终于憋不住了：“为什么要对我区别对待？你不是说要严守男女之防吗？”

揍完人的一路上，云凌都冷着张脸不说话。不过即使脸再臭，手还是老老实实递进她手心里，不挣不扎跟着梁曼走。

云凌不说话。

梁曼狼狈地转过脸：“…自然是，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相爱。”

她微微抖了抖：“…不是。”

梁曼下意识就要收回手，却挣脱不开。胸膛的灼热透过薄薄的几层布料传递到了她手心。

梁曼哑然。周围被冲突吸引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只好狼狈地拉着骂骂咧咧的云凌匆匆离去。

一旁的云凌扭着脸。虽然面上仍是摆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但手还是在袖子里和她勾得死死的。

“喜欢…喜欢就是…”

梁曼没时间和他这样干站着不动。推着他胳膊，将手抽出就走。

“什么是喜欢？”

话还未说完，余光里的人影却倏地上前：“那你听，我的心跳快不快。”

他的眼睛过于明亮。她感觉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但是刚才，要是峰花没在那个节骨眼上出现，事情可能还真会变麻烦。

“…为什么他可以和梁曼不守男女之防？梁曼是在针对我吗…”

回到院子，她尝试着又抽了抽手。还是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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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停住。

许久后，他望着她，轻轻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成为夫妻。…两个人到底怎样才能相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