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抑：“为什么？”

“不是。”涂抑说，“我没有让你不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抬起头笑，学长从来没有这么痛快的在我面前笑过，我想看。”

大风把一切搅得乱糟糟，木棉第一反应是护住他的奶茶，接着头上罩下一片阴影，他听到了树叶哗啦在掉落，可身上除了一片温暖什么都没有。

忽然，涂抑的声音消失了，木棉刚要抬头查看，下巴忽然被人捏了起来。

木棉怔住。

涂抑把发愣的人牵起来，捏了捏他的手指：“果然很冷。学长不要总是穿大衣，怕冷的话就穿羽绒服，我今天带你去买。”

还好涂抑紧接着说：“我知道一个地方，我常去，买衣服很方便。”

涂抑捏着他下巴左右看了看，那张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不见了，他很惋惜地叹道：“错过了，只有等下次。”

“什么”木棉想要抽开手，反被抓得更紧，“我不穿羽绒服。”

木棉如释重负，把汽车导航让给他。看着他打字输了个陌生的地址，木棉跟着导航慢慢往前开。

木棉皱眉：“很臃肿，很不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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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衣服。”

在涂抑的坚持下木棉还是跟他上了车，涂抑刚在副驾驶绑好安全带就兴冲冲地说：“今天我帮学长买衣服，我来付钱。”

木棉正要输入商场的手指一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涂抑：“啊？”

他的笑容陡然消失，眼神略带戒备：“你非得不让我笑？”

涂抑看不到枫叶在他头上安了家，被卷毛缠住，像是顶了个红色鸟窝。这头乱毛实在太过好笑，木棉愈发控制不住，笑得脑袋往胸口埋，笑得肩膀乱颤。

噗嗤一笑。

木棉抬头问他：“去哪里？”

木棉不说话，笑容越来越深。

他抬起头，原来是涂抑挡过来护住了他，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背正好抵在涂抑的胸口，对方心脏的律动正在影响着他。

涂抑费解地看着他：“怎么了学长？”

他正在计算商场的衣服值涂抑几个月的生活费，顺便考虑下这小子为什么突然想不开。

“学长”涂抑很委屈地叫着，木棉还是笑得停不住，他接连又撒娇地叫了两三声。

下巴被松开的时候木棉还是有些发愣，随后偏头猛喝了几口奶茶。与此同时，涂抑把身上的落叶拍干净，看到他奶茶见底后便过来道：“学长，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涂抑很理所当然地来了一句：“冬天本来就是臃肿的季节。”

“啊？”

猝然间紧急后退，手里的奶茶成为他唯一的寄托，他把它捏紧又放开，等到心绪渐稳，才敢再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