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唉——”

第一城区的下场她能联想到。

“指挥官！”

废了老大力撵走两人，她迟疑着走到秦瑜身边。

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又是整齐划一的转身立定。

“……”

倚靠在墙边神情沉重的魏商宋钧、

惊喜的呼唤声此起彼伏。

俯身抱起委屈的小孩在怀里拍拍。

“我没有家了。”

两人齐声回应。

抿唇不语。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跑步回军区！”

士兵跑远。

本以为出神的秦瑜，不会听到她说的话。

“向后转！”

承认错误也没用。

浑身是伤躺倒在长椅上跟个残破木偶一样的秦瑜。

宋钧的脾气她了解。

整齐划一的立定声响起。

怒吼出声。

道歉没用。

引得神游太空的众人一齐回神。

错了就是错了。

她约莫知道了一点。

“我不在，你们就是这么放纵他们的？”

她想说‘第一城区不该有这个下场，是联邦的过错。’

唉——

宋老知道指挥官要发火了。

“林澜，给我一个家好吗？”

“列队！”

“指挥官您醒了！！”

林澜却更生气了。

却蓦地听闻一声破碎的祈求。

她当然知道对不起没用。

垂眼叹口气。

没曾想。

“看到军区都混乱成这样子了，依靠你们保卫平安的民众该怎么办？！”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啊！！”

却不是她该看到的样子。

林澜不耐烦的挥手：“滚下去把伤治好了再来！”

却也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在混乱的记忆里翻找到他出现的时间。

抬起眼：“没有下次了。”

魏商跟宋钧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走上前的。

“这就是你们面对危机的处理方式？！”

魏商好歹还能喊出一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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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动作，让她注意到了他碎裂的牙齿和尽是伤痕的嘴唇。

被林澜一个冷眼定住。

林澜顿住。

“对不起。”

眼前所见让她笑意僵在脸上。

林澜才有心情转眼看向她一向倚重的左右手。

肩头耸动着抬起头来，脸上已是泪水纵横。

独自抱着手臂站在门前抿着唇要哭不哭的小孩、

眨眨眼，悄无声息溜走。

但秦瑜在这里，又是这幅模样。

“指挥官——”

井然有序的列长队。

但，现在她除了说对不起，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

被林澜一个冷眼，连忙咬着唇止住。

满楼道苦着脸跟天塌了一样的士兵、

“全部都有！”

暗叹口气。

还有越哭越大声的迹象。

这是末日该有的样子；

“一个二个都什么模样？没了我难不成天就塌了，你们就活不下去了？！”

“没了个指挥官，你们就没有脑子了？！”

两人却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

两人垂着头不敢说话。

蓦地对上一双幽深得像要将她吸进去的旋涡。

林澜的脸却越来越黑。

宋钧个没用的，开口就直接哭出了声：“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