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实在无趣得很，他只能在卧室里翻翻霍尘的东西，这毕竟是错过的六年，顾青时难免会好奇。

牵着人的手吻了吻手指，喜提一个巴掌。

霍尘能抓住一丝一毫的机会来找他说委屈，越大越明显。

霍盛丽出去买饭去了，病房里空落落的，霍尘立在人病床前，垂眸看着秦之瑶。

事实是没有。

医生：“秦夫人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认人，以后保守治疗的话应当还有恢复的可能。”

“百分之三十。”医生客观地评估。

完全看不出几年前的窈窕模样。

“那是座山，外面有野狼，不安全，你等我回去好不好？”那边的语气很是耐心与缱绻。

顾青时有时候真的会被他的话堵住。

顾青时看着外面风景没有什么实感，只是觉得这种打车十五分钟才能出家门口的地方会有邻居么。

顾青时去了他的房间，问了一个紧要的问题，“你家里人不在家？”

顾青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霍尘当天下午就走了，带着他去家里转了一圈，最后说了点废话。

“可能我们的确是母子，毕竟选择了结自己的方式都一样。”

“……”

直到他准备出门。

顾青时很难不生气，他这是把自己困在这里么？

管家拦住了他，阿姨也为难地看着他，“先生还没回家，您先稍作等候可以吗？或者由我带您逛一逛花园？”

沉闷，只是沉闷。

顾青时有种被安置在家的感觉，这种颠倒的怪异感一直持续到晚上，他也没别的事。

怎么越大越会装耳聋？

霍尘在医院，他只是垂眸看着病床上自己的母亲，对方面颊消瘦，身形犹如枯木。

简直是荒郊野岭的豪宅。

“有事给我打电话。”

霍尘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有点亏，算了，晚上再补回来。

别墅里侧是暗色调，几乎全部都是木家具，多少钱并不知道，但发财树倒是有好几颗。

霍尘面容冷淡，但眉心却又轻蹙，内心似乎是在想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最后只是望向人，仿佛终于回到了现实。

“中秋那天会到的。”

顾青时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等人，此时此刻他还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顾青时冷声道，“不做什么，想出去透气而已。”

电话打通了。

霍尘只是把人带到了床边，低声道，“你先休息，我有些忙，回头我再带你出去逛。”

“多少可能？”霍尘轻声问。

只是说。

甚至庭院中间还有人造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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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特殊的。

只是等人而已。

床、书柜、桌子、拳击用的沙袋……

顾青时皱眉，“问你话呢。”

霍尘那边似乎在忙，他听到顾青时的斥责之后也不恼，只是说，“我就知道你找我不会是因为单纯的想我。”

“出去做什么？”霍尘最后还是问。

霍家毕竟是老底子的家业，乃至于在寸土寸金的港城有一座临山而建的别墅，车子走了许久才到了目的地。

顾青时最后只能把电话挂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霍尘将人带了回去，这里的阿姨倒是也不多嘴，见人来了，也只是帮忙拿行李与外套，中央还立着一个穿着正装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