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也没糖吃。

霍尘额头的发被人往上撇了撇，冰凉的手指抵了过来。

他微微偏头，脸色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想，顾青时今天话怎么变多了。

“我听话。”霍尘移开了眼睛，略微垂了下头。

他觉得喉咙像是有火烧起来一样，难受。

他总要讨点东西来。

“以后别看了，不要代入，不要共情。”

他觉得古怪，发烧了吗？

少年往前顶了顶。

骗你的，我每天都来看看。

手指纤长又泛着莹润的光泽，少年吞了口口水。

顾青时也不知道嘱咐他什么，毕竟他也没教他什么。

霍尘抬手抓住人的手腕，拿了下来，难得有些不高兴，

顾青时：“……”

顾青时收回手看他的时候，霍尘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

似乎是真的忍不住了，霍尘孩子气地抓住人的手，拉了过来，蹭了蹭。

顾青时的手指被轻微地攥住了，指腹被揉了揉，“上次的事我知道错了，我没有再出去过，我听话的。”

霍尘看着顾青时，眼眸就这么盯着，一点不避开。

毛茸茸的脑袋抬了起来。

顾青时抽了下，没抽动，垂眸去看。

松开了。

。

“今天我生日，你送我什么礼物？”少年轻声问道，像是喃喃自语。

只是等。

想来也是遗传霍家的。

“你喂我好不好？”杯子递过来的时候，霍尘又要求道。

液体顺着喉咙往下进，喉结来回滚动。

霍尘睫毛纤长，他仰头问，“这杯也有安眠药？”

“白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不给。”

少年只是趴在他膝盖上，闷声道歉，“我半夜没来过几次，你不要生气。”

“嗯。”

顾青时几乎想要放弃，动作已经要往回收了，但少年凑了过来，带着人的手腕去喝。

他有一瞬间的迟疑。

霍尘抬眸看他，黑沉沉的，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要不要喝？”

不开心。

顾青时略微顿了下。

直到脸被轻轻扇了一下。

怎么现在还记得。

霍尘有些遗憾，“不给啊……”

对方从床头柜那里拿来那杯牛奶，过了一会了，不算太烫。

没多久喝完了。

脖子下的动脉微微跳着，有些发涨。

“你之前在福利院那本书……”

“我喝，别生我气。我在家等你。”

“你是不是生气了，明天是要出去吗？你一出去就喂我药。”

“我喝。”语气平静。

“听没听到？”

霍尘索性半跪在地板上，上身抱着人的膝盖，也不松开，也不走。

霍尘难得没有回答。

先前给的那笔资金他也没有浪费，下面的人说做得很好，甚至于有天赋。

顾青时听出了人嘴里的敷衍意味，蹙眉捏着人下巴扳了回来，鼻梁高挺，眉眼深邃，黑沉沉的眼珠子里倒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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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时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觉得腕骨发烫，仿佛还残留着人掌心的温度。

这是他养大的吗……

唇蹭到了人的掌心。

他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