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邺对此并不奇怪，只是同自己儿子说，“你也不必告诉他。”

……

陈书立马把茶壶放下，拿起纸巾认真地擦了擦，杯沿温度很高，水渍瞬间蒸发消失。

司机闻言便出去了。

陈书坐在私人拳馆的休息室内，靠着墙壁呼吸，喉结上滑过流动的汗液，青筋若隐若现。

“……”

“就是不一样。”

陈书没走，只是弯腰给父亲倒茶，神色很是平静。

“他目前在家里禁闭，并没有外出。”

九年前那一期的报纸整张都在报道那件事，正面反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陈建邺看了一会就放下了。

陈书捻了下虎口的疤，接着道，“霍尘并不知道霍家会来认亲的事，他养父似乎并不打算告诉他。”

霍尘支起身子来，想了想，也只是退一步道，“其实和小时候的生日一样就好。”

顾青时拧眉去看人，“长命百岁就长命百岁，造得什么句？”

陈建邺并不意外，毕竟从几年的观察来看，这个孩子倒是很听那个年轻人的话。

陈书还站在原地，换了个称呼，“陈局。”

霍尘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朋友。

茶水微微外溢，动作有些不稳。

“那不一样……”霍尘拌嘴道。

陈书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

“在这里别这么叫。”男人将外套脱下，身后有人接了过来，“老章，你先出去吧，中午了你也吃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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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百个那样的生日。”

陈建邺看了下那张旧报纸，红色大字标题处在正中间，很是醒目。

陈书寒假并未闲着，他在警局办公室里翻报纸，陈年旧报纸，日期是九年前的。

大约凌晨时分。

抬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有什么不一样的？”

顾青时心想那没什么难度。

倒是不像霍家人。

“你和赵家孩子的事我似乎还没问你。”

陈书指腹被烫得很红，他只是说，“好。”

陈书放下手里的东西，站直了身子，见人过来后，“父亲。”

或许存在夸张的成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没错。

再给让他做一个蛋糕。

——私人福利院竟全是残障儿童？揭秘地下人体器官售卖链！

他捏着手机，犹豫，又似乎不是犹豫。

最后只是发了个短讯。

不一刻，一杯茶被重新递了过来。

他倚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捻着纸页，眉眼微垂。

“霍家那孩子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

“接着说。”

陈建邺面色略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下次用心。”

“知道了。”

“抱歉。”

陈书只能应好。

茶水清香又爽口，倒是解乏。

“霍家自然没有大动干戈地去找那孩子，那就大概已经给了缓冲时间，这段时间不必再去找那孩子联系，别惹事端。”

“嗯，在看什么？”陈建邺挥了挥手，一张泛黄的报纸被递了过来，他只是大致扫了一下就知道，“翻完a6柜子里的东西记得放回去。”

那天晚上过得还算和谐，以至于后来成了霍尘心头最好的一段回忆，藏在被窝里咀嚼的那种。

门那边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