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有欢愉都被一瞬间带走了。”

“我也陪着他死了一回。”

黑泽阵从刚开始被太宰治拉回去时人就懵了，他也没懂太宰治看着瘦弱瘦弱的，哪来那么大力气，他一直在挣扎，但居然就是没挣扎开。

也不说不上到底是谁的血迹，或是混在一起。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

无人知道。

不重，锁骨处被割开一道口子。

冷冷的，冰冰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气。

喘息之余，他看清眼前。

“我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我也不觉得这能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

“阿阵。”

可下一刻，脖颈旁忽然传来的痛意让太宰治一顿。

他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低头。

难得的、不夹任何情绪的、一个非常温柔的笑。

现在，谁是猎物，也的确不好说。

少年惯用的枪的确被械，可他扬了扬不知从哪来拿出来用作防身的小刀，手心同样也是长长一道血痕。

又死又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结果。”

太宰治的眼神划过一丝哀怨，可声音却轻到不能再轻：“有一天，他真的死了。”

“那个人，现在却说和我没关系。”

他的脸色苍白，嘴唇苍白，冰冷冷的手指固执地紧贴在黑泽阵的手腕上。

别扯了。

甚至他连琴酒的影子都没摸到。

好似，他做的所有，都是无用功。

太宰治说着说着，几经停顿，因为他有些难过和懊悔：“我曾经对他说过非常难听的话。”

他们的距离缓缓拉进，缓缓靠近，说话时，太宰治的吐息冷冷清清，似乎在克制什么，但眼眸之下，波光流转，一种温温柔柔的强势。

光线作势暗下来，在隐晦的话语间，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周边，再度唇间相碰的时候，太宰治嘴唇上原有的血腥味与喷洒的热气同时贴过来。

再说，从刚开始，太宰治说的话他一句听不懂。

沉沦、迷失。

“我和一个认识很久的人——”他顿了顿：“但我们第一次相伴。”

太宰治没有气恼，没有埋怨，但他难以接受黑泽阵用着一句冷漠的话明明白白地脱离他们的所有连接。

“他也拒绝了我的殉情。”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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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能否认，在得知他死讯的时候。”

就算黑泽阵不想让太宰治死，但这不是他妥协的原因。

就为了挣脱束缚。

“但只有他和我说，不要死，他想让我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