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腿，也都能灵活摆动。

还能呼吸了？

“琰琰，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学会游泳了？

沈暨白看顾琰嘴唇发抖，爱怜地靠了过来，蹭他的鼻尖，蹭他的脸颊，最后，贴上嘴唇。

顾琰：？

巨型章鱼？

顾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被压着肩膀按进水里，他脸上顿时被套上了痛苦面具。

从沈暨白身体里长出来的比海碗碗口还粗的尾巴！！！

眼睛几乎瞪脱窗，顾琰只感觉胸口憋闷，他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沈暨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身下的一坨尾巴软软凉凉，很有韧性，还是银白色的，像是夜里月光洒在水面上，很漂亮的颜色。

巨型——海蛇？

那东西缠住他两条腿，还在往他腰上爬！！！

就这么放任他飘在海里，都不抢救一下的吗？

“神——嗯？”顾琰惊呆。

“神经病！”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顾琰瞪大眼，他猛地低下头。

“你神经病啊！”他大声骂道。

顾琰的心一跳接一跳，超过负荷地让顾琰产生一种眩晕、身体发软的错觉。

看着这张露出光洁额头、显得格外俊帅的脸，顾琰蚌埠住了。

他仔细再看，好嘛，他被圈起来的一坨尾巴托在水面上，没泡到水。

那让他害怕、又软又滑的东西，竟然是他的尾巴！

“琰琰，我喜欢你。”

什么东西钻进他的身体，醍醐灌顶一般。

“你是我老婆，你答应了的，你得接受我。”

他能在海水里睁眼了？

“琰琰，这才是我，本来的我。”

他的腿呢！！！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巨型水母？

“琰琰，你不怕我，真好。”

但——

可再漂亮，那也是尾巴啊！人类都进化多少年了，身体上怎么会长出这种东西！

嗯？神迹？

沈暨白人还怪好的哩，还担心他皮肤泡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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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琰醒了，仰躺在水里，脑袋也埋了进去的沈暨白猛地破开水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后，一张湿漉漉的、头发全被还会推到脑后的脸漏了出来。

“你大学毕业前一年，你拿到了我们集团的助学奖学金，当时还是我给你颁的奖。”沈暨白看着顾琰的脸，喜爱无须控制，满满当当地溢了出来，围得顾琰喘不过气来。

他傻傻抬头，正好看到沈暨白冲他笑，他慌乱地比划，示意沈暨白往下看。

醒来时，他还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