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回。”

景樾面不改色收起手机，问：“想出门？”

季回吓了一跳，连忙把抽屉关上。

后颈上蹭来蹭去，他觉得痒，伸手拨了拨，又被景樾抓着手抱得更紧。

“我马上到家。”

三天后是景樾的生日。

心不在焉吃完饭，季回跑回卧室看了眼闹钟，时间差不多了，他换好衣服，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尝试压下门把手。

他停下脚步，看了几眼，没敢去拿。

“嗯。”

视线掠过女主持人，往餐厅方向瞥去。

纹丝不动。

景樾还没说给他呢。

消息留存将近十秒钟，季回从头到尾读了两遍。

他目不斜视走去厨房，没过一会儿端着碗走出来，经过餐桌时又瞅了眼。

喇叭里安静几秒。

听到开门声，季回赶紧走到玄关，双眼亮晶晶地，有讨好的意思，“你回来了？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景樾又把门锁了，也不知道装的什么锁，在里面都打不开。

也不知道盒子里有没有戒指。

季回尾音上扬“唔”了一声，算作回应。

他在沙发坐下，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一勺一勺吃着景樾煮的小米粥。

餐桌上摆着一个红丝绒小盒子。

“出去干什么？”

但季回早早观察过，景樾那里还有一把备用钥匙，他拉开玄关柜的抽屉，埋头翻找，找了半天，头顶响起景樾的声音。

季回摇摇头，“没想去哪儿。”

景樾将手机放在玄关柜上，弯下腰换拖鞋，“叮”的一声，屏幕突然跳出一条消息。

“嗯，有老师跟我换课，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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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樾把戒指放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找钥匙？”门口的电子显示屏亮了起来，声音就是从喇叭里传出的，“找到钥匙后想去哪儿？”

季回还有些不好意思，“景师兄，今天你生日，我想去买点东西。”

季回敷衍景樾时只会那一句话：“以后不会了……”

“我那么珍惜的腺体，咬都不敢太用力，你就是这么糟蹋它的？”

说马上到家时，景樾已经将车停进车位。

说不定景樾只是在那放了个空盒子。

怀里已经响起轻鼾声。

“在找什么？”

景樾又问：“这颗新腺体，好好对它，能做到吗？”

【王老师：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景老师想换课，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欢迎收看晨间资讯，今日气温……”

季回从起床开始就觉得家中哪里不对，路过餐厅时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