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一晃而过，直到书店打烊了，才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看到他脸的那一刻，红毛惊呆了。

祁帆咳了一声，说来代班，挣个外快，顺便写写作业。

红毛摸着鼻子想，网管又换人了？

虽然祁哥表面不说，其实他们也知道，祁帆跟他们几个不一样，他不是生来就是混混，他还在上学，兴许运气好的话，可以上大学。

“祁哥你这……”

“祁哥！”

这两年红毛都看在眼里。

——

“祁哥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我他娘的想死你！”红毛神情激动，眼看就要抱上去。

他不是在做梦吧，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他们祁哥写作业还是在网吧？

红毛已经很久没有他们祁哥的消息，自从黑秃子和陈天明进局子后，祁帆就再也没露过面。

红毛大跌眼镜。

刚进门，柜台一个戴帽子的小哥拿着笔正写着什么。

“祁哥你咋突然变得这么好学了？”红毛直接问了出来。

红毛冷静下来，还是很欣喜，看到桌面上一堆新买的书和摊开做了一半的卷子愣住了。

这晚红毛漫无目的地来到他们经常玩的网吧，以前都是祁帆和余向洋每月按时交网费供兄弟们打游戏，一打就是一整个通宵，这下突然变成他一个人还有点不适应。

帽子小哥不假思索，“身份证。”

有人说祁帆怕了，但他知道，祁帆连死都不怕，为了兄弟什么都豁得出去。

祁帆手一推，挡在身前，“我没走，在上课。”

跟他们这些混混的儿子区别大了。

据他对祁帆的了解，他一直都是无所谓的状态，不爱学习，不管闲事，喝喝酒，打打架，仿佛对什么都不敢兴趣。

祁帆抬起头来，发现是红毛。

他也没地方去，只能来网吧。

收拾好书本后，祁帆把他送回了家，分别后他转身走向了那家常去的网吧。

在网吧写作业？

“哥你该不会……”红毛安耐不住，“不会是有oga了吧？”

很多时候，红毛觉得他们祁哥就跟个假人一样，无欲无求，完全不想以后。

“兄弟，包一晚。”

刚认识祁帆的时候，红毛就没想过他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大哥，当然祁帆自己也没想过，他能这么混。

几个兄弟私下都找过他，但都以养伤为由拒绝了他们。

祁帆一听，顿了顿，“没什么，突然想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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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混口饭吃，浑浑噩噩地活着。

自从余向洋报警后，他俩就被道上除名了，江北那几条街再也没见过他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