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此先例啊，女子行医实在不妥。”

“小点声，小丫头还在呢。”

“男女授受不亲，于礼不合。”

张桑良：“……”也对。

“嗯。”

“招徒是一回事，出师是另一回事，要真有那么一日，我当然是为女眷请大夫，人命关天，可不能乱来，谁还管男女大防啊？

“有何不妥？”

“要我说, 本就没必要招收女学徒, 我们干得好好的, 哪里需要她们掺和？医馆上下尽数是男子, 同在一个屋檐下, 别到时候惹出更大的麻烦。”

“没那么严重吧，我倒是觉得有女医者挺好的, 谁家没有女眷？你们难道不会更放心其为她们诊治吗？”

可放出话去，竟无一人登门。概因偌大个江昌郡, 也未有女子从医的先例，谁也不敢做这第一人。

考虑到妇人求医问药多有不便，便有了招揽些女子为杂役、学徒的行动。

“确实如此，便是有女子到这处来学医, 也很难保有清誉, 家中姐妹都跟着蒙羞, 更别提婚嫁了。”

“怕什么，她这小小年纪，能懂什么？即便懂得也无妨，我难道还会怕了一个小小的女等等，她往哪去？”

犹豫不决的女孩，听着众人的交谈，下定了决心，抬脚朝戚渺所在方向走去。

城中医馆十不存一, 现有大夫、学徒、杂役显然不够用，扩招人手势在必行。

见状，刚才还无所畏惧的男人霎时就慌了，生怕她是找东家告状，因为东家也是女子，若真计较起来，他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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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自古以来少有女医，不恰恰证明她们不是吃这碗饭的料吗？为何要逆天而行，女子还是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被至亲留下抵债的女孩，看着不远处报名学徒、杂役的队伍，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大夫这边倒没啥异议, 毕竟东家也是女子。

但, 机会一旦出现, 还是会有人试图抓住。

“今儿已经是最后一日了, 还是没有女子上门, 倒也省事了。”

“这有什么好……等等，女医？招女学徒？”张桑良惊呼。

医馆？怎的还需主子坐镇？”都一家独大了。

左右都是留在医馆, 为何不让自己不可替代些呢？不说学到多少本事, 至少她不会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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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就入了神，杵在原地像个木桩子。

“女医为何要给男子看诊？她们自然是为女子。”

“在招学徒，日后就有女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