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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报答？”

“女子是不能进学堂的。”

他不解地看过来。“姐姐？”

“为什么不能？”

“是奴婢逾越了。”

张翠芝愣住了，虽然不识字，但她知道是卖身契。

“你和你娘的那张。”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挑拣食材的戚渺解释了一句。

戚渺噗呲一笑。

系统不是说她以后会掌家吗？那就看看能掌多大的家业。

“老子的主子又不是他，怕个屁啊！”他再次拔高音量，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

“等回了寻平县，跟石头一块去读书吧，我想要个女管家。”

此言一出，瞠目结舌的人多了一位。

“需要他做什么？我一定让他好好干。”少女面露喜色。

“小姐，我爹的卖身契，要怎么样才能拿回来？”

“这样啊，那就建个女子学堂。”

“他的，得靠自己了。”

“张哥小点声，要是被大当家知道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谢、谢谢小姐，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张翠芝紧紧握住了改变自己和娘亲命运的一张纸。

“一码归一码，大当家的能耐你是没见识过，不然也会怵。再说了，我们现在也不干那事了，可不能再提了。”

“你还是先吃吧。”戚渺没正面回答。

“我也能读书吗？”张翠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短暂的沉默过后，张翠芝将卖身契投入灶膛，霎时，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两簇窜起的火苗。

“有话直说。”戚渺余光注意到，提醒道。

状似随意递给她一张纸。“用它。”

张翠芝却有些食不知味，自己和娘已经是自由身了，爹怎么办？

当戚渺和石头捧着鲜香的疙瘩汤吸溜时，张翠芝看着自己跟前那碗欲言又止。

“老子就不信了，这次又是输，再来！”张桑良猛地拍桌，茶碗跟着颤。

“奴我知道了。”逼着自己改口，又得改回去了。

“你不怕，我们怕。”

“信，怎么不信？张哥快给钱，可不能耍赖！”

“怂！之前拦路抢劫怎么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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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不信我？”

“没事。”

被记挂着的张桑良，可没她以为的烦恼，这会正和寨子里几个男人赌着呢。

“不用自称奴婢，我不爱听。”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

“”

石头紧接着道：“也别叫我少爷，听得好难受。”

“噢。”应完继续吃着碗中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