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清醒过来，可是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镜头一转，宋斯寒朝她扑过来，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转眼就看见宋斯寒鲜血淋漓地倒在她眼前。

“你还会唱歌吗？宋总，”

黎枝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黎枝有些语无伦次，眼泪不受控地滚下脸颊，看着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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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幕依旧染着深漆的黑，黎枝没空去想宋斯寒怎么会在半夜本该安眠的时刻，精准地在浴缸找到她。

就像几个小时前的那一场劫难，他向她奔赴而来。

宋斯寒一手护在黎枝后背，一手揽着她腿弯，将她从浴缸抱出来。

“可是我梦到你全身是血地倒在我面前，宋斯寒，我你”

“我在这儿，denise， 我就在你身边，我们现在很安全。”

“宋斯寒！”

可是根本来不及了，黎枝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悬崖。

黎枝抱紧了宋斯寒，好依赖好依赖。

像是有一股力量，将黎枝从噩梦里拽了出来。

黎枝被男人放到柔软的床面，他低头吻着她眼角的泪水，清冷的声线此刻温柔又耐心十足，“我在这儿，我就在你身边，别怕，嗯？”

黎枝还有些懵懵的，顾不上被浴缸硌得腰酸背痛，“你你没事吗？”

她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他胸膛的心跳声贴在耳膜。

“黎枝，醒醒，醒醒。”

那场只有他们的雨，仅相隔几公分的靠近，谁都没有真正吻下去。

黎枝睁开双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蹲在浴缸前，劲瘦冷白的手腕托着她下颚，“黎枝，你做噩梦了，什么都没发生。”

她和宋斯寒心底都明白，家族对立，一旦有人打破局面，他们的这场关系，没有退路。

“想不想听歌？”

“不要，不要，别过来。”

“宋斯寒？”

那一个本该落下，又被生生克制的吻。

“是噩梦，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指腹不经意触到宋斯寒束于小指的尾戒，坚硬、牢固，没有任何摘掉的迹象。

越想挣脱，然而越是显得更深，清醒的无力。

像是各种画面的拼接，没有具体形状。

觉。

时间长了，戒指表面全是他的温度。

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黎枝的心却愈加空落起来。

明明此刻宋斯寒近在咫尺。

宋斯寒敛着眼皮，黎枝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如果我没记错，调查资料上显示denise爱听粤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