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行到一个长下坡的一半时，休的手指一紧，毫无征兆地揪住荣纪海上衣的布料。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更加温柔的弧度，“那就好！”

这个动静在驾驶摩托时实在是有点小了，但一直在注意着休的状态的荣纪海却没有忽略这个细节。他凭着直觉与不知存不存在的，与休之间培养起来的默契放慢速度，最后停在路边。

一个人，带了枪，可能身上还带着能激发休的狩猎本能的味道……

休的身体微微前倾，尾巴从荣纪海怀里掉出来，焦躁地甩动着。

荣纪海看着休的龙瞳，那上面已经转变成了狩猎的状态，再往上的眉头也皱着，大抵是那个声音和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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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行进速度很快，因着体积较小，也无需像开车时那样注意相对于马路更加狭窄的山道两侧，因此，一人一龙很快就下降到了山腰左右的高度。

“对方可能是偷猎者，就是专门非法捕捉杀害野生动物的群体，也许是用了什么手段盖掉了气味。小心点，可能就在——”

见休点头承诺，荣纪海才探身望望底下依然寂静的树林，“走吧，我们从这里直接下去。”

“应该在下面。”十几秒后，休走到另一端路边，确定地指指还要往下两圈左右的树林深处，“好像是人类，还带着火药的味道。”他用从书上学到的词语精准描述，“火药”一词一出，荣纪海霎时冷下脸来。

“这里的气味很混乱，有点闻不到了。”荣纪海摇摇头示意沮丧的休不是他的问题。

荣纪海带着休在不算茂密的树林里绕来绕去，凭借休的实时报点更改方向，试图从来人的侧后方绕过去，避免正面撞见。

荣纪海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会儿。

“……”

“好像……有奇怪的声音，还有味道。”

可能……是偷猎者。没想到都找到这里来了，底下的电网果然还是防君子不防小人，防普通人不防亡命徒啊……

找着找着，休突然停了下来。

“这个声音和味道具体在哪儿？能感知到吗？”他轻声问道。

荣纪海叹口气，心知是不可能说服休了，只好试图“约法三章”：“那你走在我身后，稍微离远一点，别让人类发现你了。”

休面色凝重地凝视远方，目光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落点，又渐渐放空着，似乎在倾听，亦或是在嗅闻。

不能在他面前用能力啊……

心里对来人身份有了猜测，荣纪海小心地余光看一眼休。

“怎么了，休？”

“我要和你一起。”

荣纪海取下头盔，放弃了直接定位的念头，犹豫一会儿，不带任何期望地说道：“休，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