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那几本小册子里的内容，远不如在树叶里发现一只鸟儿在筑巢来得让人欣喜。

“去见我朋友。”周书闻说。

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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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书闻笑起来，撕开一张湿巾贴到他脸上，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身上不痛吗？”

烈日高悬，很快将秋恬的脸颊手臂晒得通红，泛起细细的血丝，周书闻就带他坐上学校的观光车。

秋恬没动，缓缓收回目光，落到周书闻身上。

这种时候又一点不娇气……

秋恬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靠着窗户，隔得太远周书闻的互动都轮不到他，他就自己翻看帆布袋里的小册子，看了一会儿又被窗外的树叶吸引目光，总之就是坐不住。

周书闻听完大笑起来，面容和笑声在阳光下都格外爽朗。

他似乎的确很喜欢s大的环境，以至于对每一个角落都好奇。

他脚步猛地顿住。

“学校我是喜欢的，”秋恬想了想，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尖：“但我好像不太会看书……”

观光车在微风中行驶，一路经过开满莲花的湖边，长满青草的情人坡，和巍峨古朴的钟楼，开往深处一座气派的建筑。

但很奇怪的，他就是能感受到一种情绪，感受到秋恬此刻正处于一种极其无措且悲伤的状态里。

“还好，”秋恬说：“太阳晒着痛，不晒就不痛了，再等一下就消下去了。”

演讲只有短短一个小时，周书闻叫他走的时候他还有些恋恋不舍。

这种程度的通红还泛着血丝，像严重过敏一样。

秋恬鼻尖冒着晶莹的汗珠，精气神十足地问他：“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周书闻觉得自己读不懂秋恬，叹了口气，索性摇摇头不再多问，总之这种体质少晒太阳就行，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周书闻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没声了，转身一看，秋恬还停在好几米远的地方，仰着脸望向高耸的大楼，整个人在烈日下无处遁形。

秋恬立刻抢答：“贺旗表哥！”

“怎么样，喜欢学校吗？”周书闻问。

周书闻蹙眉：“愣着干嘛，快过来。”

下车周书闻拨通了一个电话，带着秋恬往里走，越近建筑的轮廓越清晰，秋恬仰起头，看到大楼一侧墙体上嵌着一排银色大字——

烈日太强，周书闻不得不半眯着眼和秋恬对视，阳光下秋恬的皮肤薄到几乎透明，像发着光，周书闻其实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他没继续提读不读书的事，只是拍了拍秋恬的背，静默的、无声的空了几秒后，又再拍了拍，推着他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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