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人，记得我是谁，长达半年，怎么会没有信心？你只被我一个人找到了。”直璇玑被他脱了裙子，他的手掌已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他并不熟练，不过却立刻摸到了她最幽秘的所在，直璇玑面无表情回头看他，他耸耸肩，“后悔你就说。”直璇玑并不后悔，他猜中了，她找他，他被她找。就像钥匙开锁，锁被钥匙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我求贤若渴。”

“第一次卖我自己，你估个价。”

阿照摆摆手：“不，你是不是想和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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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我也是妖人啦？”他慢条斯理把他的小腿装上去，拧拧紧，先前腿里冒出来的钩子不知怎么缩了回去，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直璇玑的幻觉。

自己的腿拆卸下来扔出了巨网，腿中生出了钩子，抓住的腰将他钩出了摘月斋的秘宝。他在她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他站起身：“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要做些什么？”

“工部首座可以当当，但是嘛……你又不怎么好看，年纪还比我大。”

那只小腿蜘蛛似的在山道上横行霸道，疯跑时发出有蟹钳的脆响，他笑嘻嘻地跳下山，和他的假腿竞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偃甲？你研究了？”

“妖人！”直璇玑再次撵上他，毕竟他抱着一只假腿怎么跑得快呢？

他一点也不怕她。他朝她扬扬手里的包袱：“芭蕉雪廊的蛊虫是我偷走的，怎么样呢？”

叫作阿照的妖人丝毫没被吓到：“你要追求我？”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你拿人家的蛊虫，和你的偃甲有关？”

“嗯。”

他在她的耳朵上穿了耳眼，他研磨到她的耳朵在他手掌心里出血，但他毫不手软，他扯她的头发：“我还想再穿一次。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还会再凿。”

“为什么？”

他啊了一声：“但是要给钱。”

直璇玑正要回答，他的木头消耗很可疑，偷窃雪廊蛊虫很可疑，还有，摘月斋的秘籍里有偃甲的相关记载，但他很稀奇地看了她一眼。

“入驻摘月斋一年，工钱一分不少，进去你就是工部首座。”

“把蛊虫还给雪廊姬氏。”她拽住他的腿，“还有，你是我的人。”

直璇玑毫不犹豫，脱了肩头的衣服。

“你卖身？”

“偷偷喜欢我？这么关心我？”

“原来可以走啊。”阿照说是这样说，却按倒了她，“妖女，怎么这么有信心？”

直璇玑无话可说，那瞬间她的心在狂跳，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