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灿烂，他想和对方分享夜空，天幕之下，他希望唐开灼在他身边。

但他愿意。

对方声音很低，有些失真，听起来有些蛊惑的意味：“还没睡，在做什么？”

如果龙傲天不是唐开灼，如果他观察的是另一个人，如果对方也告白，他会和对方在一起吗？

那边安静下来，旋即有声重响。

那样毫不加掩饰的感情。

因为已经在对方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所以答应他？

就像当初在树林里，一同躺在地上，身边人突然对他说抓只猴子玩。

系统：【宿主，您思考好了吗？】

楚岭目光有些幽远：【好了。】

如果说在生意上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那感情上呢？

火焰跳脱摇晃，顶端一点点燃烧，带着白色的烟雾上升，他递到唇边吸了一口。

楚岭：

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

有些冲，气味浓。

岭又放下手机，靠在椅子上吹风，神情中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唐开灼似乎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你这样说，翻身撞床头柜上了。”

远处的星星闪烁，夜风温柔而微凉，楚岭点燃了一支烟。

这样静谧的夜，这样寂静的星空，最适合他理清思绪。

真是荒谬。

楚岭曲指掸了掸烟灰，看着顶端一瞬乍亮：“露台抽烟。”

因为想要完成任务而答应唐开灼？

和这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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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如何对待唐开灼的感情。

不会。

手机响起，唐开灼打来电话。

唐开灼常抽的牌子。

过去几天他一直在问自己，跳脱个人情绪，抹去一切投入，不带任何感情的问自己，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了答案。

唐开灼的声音带着笑意：“楚总怎么学坏了，大晚上抽什么烟？”

唐开灼就是唐开灼，拥有不足为道的小缺点，独一无二的唐开灼。

最开始面对唐开灼告白，他有一瞬间心动，俊美有实力有个性，哪怕是性别不符合他之前对未来伴侣预期又有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如果在一起，他能顺理成章的完成观察任务里有关【爱情】的那部分，而完成后系统就会如来时一般离开。

楚岭眼眸中有笑意，他说：“有些想吻你，抽你抽的烟想象一下。”

这是楚岭问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同样的今晚有了答案。

但在最后关头，他打算再思考一下。

楚岭一紧：“怎么了？”

也许那些人知进退明事理圆滑玲珑，一样主动出击，他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