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说晚一点会再给他进行精神梳理。

非常顺利。

然而兰登却对他身上的变化感到惊讶。

霍尔斯睁开眼。

兰登用手指摸了摸雌虫的肩胛骨，按压下去，会出现一片桃粉的漩涡。

他的目光直白且明晰，暗红色的瞳仁随着光影的转动而逐渐变幻颜色，给人一种既危险又深情的错觉。

脑袋的钝痛也得以减轻，精神海被开垦出一片小的裂隙，仿佛只要雄虫播下花种，他便能够得以解脱。

兰登只觉得心尖微微一动，他……真的很乖巧。

他强迫自己从幻想中醒来。

“你为什么又变红了？”

他的动作却十分克制，吸吮的力道也控制地极好。

在兰登看来，面前的雌虫就像是一片澎湃的积雨云，只消轻轻一拧，大雨就将磅礴而落。

……

他的精神海中突然掀起了风暴，外面的那些黑色的云雾迅速翻涌卷集，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

他的指尖停留在那一管透明的药剂上，然后像被烫到了一般，将它藏到了篮子最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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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会痛。”

和雌虫的目光对视。

霍尔斯将每一滴水珠都清洁干净，将拖布清洁干净并晾晒，然后打开窗户通风，确保地板不会过于湿滑。

因为刚刚食用了您的信息素。

霍尔斯开始等待。

霍尔斯慢吞吞地起身，他尝试去够那竖起来的拖布——

雌虫低下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再开口时嗓音竟有些喑哑。

他用抹布擦拭台面，然后坐在矮桌拼成的床上整理药物篮。

这说明他对自己还算是满意。

兰登将指尖抬了抬，雌虫犹豫了一下，便将齿尖抵在他的伤口之上。

直到此刻，他才再一次惊觉，他身上已经没有限制活动的锁链了。

霍尔斯翻了一个身，浴室的环境一片狼藉，他把自己藏在浴缸里，而水满溢出来，打湿了整片地板。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因为您很甜，阁下。”

霍尔斯回忆起伙伴的说法，要是雄虫阁下非常厌恶你，只不过浅浅看一眼，便会将精神力粗暴地灌入到精神海中。

霍尔斯想说。

不知为何，他觉得好多了，仿佛真的得到了足够多的雄虫信息素，平息掉了心底燃着的火焰。

他还觉得不够，于是找出一块毛巾将药物篮盖上，然后推到了洗漱台下面去。

霍尔斯张开口，将雄虫的指尖吐了出来。

“别浪费。”

“好了。”

牙齿微微用力，却又不敢过分，看起来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