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并不是不理解。”封河皱眉，找不到词语来形容真实的情绪，“只是忽然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吧。”

“但是让这样完全陌生的人在我的地盘放肆，你也有责任吧？”

“你想说什么？”颜松的眼眸向后瞥。他放松下来后显得有些疲惫，温和的声音沉郁了不少。

“……呐，”封河终于开口，“那个人上面……还有人是吧……？”

回去的路上颜松再点了一支烟。

“你能澄清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么？”

“你去向阿道汇报，给你们三天时间，不想与你这个蠢货废话。”颜松再望他胸口踹一脚。

“给我扯什么成语！还是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吗！”颜松抬起脚再一脚踢在他脑门顶把他掀出去，“给我站起来说话！”

“……”

林蒲昌弹了封河的脑门示意她不需要说话。

“不该冒犯您！没管好下属真是对不起！”

“真是抱歉了。”颜松无奈，“还是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真是蠢货！”颜松的笑意瞬间转化为暴怒，猛地抬起右脚踏在他头上把他的脸踩下去埋在地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男人俯在地上看上面的人物；“不……我不认识……不是我的人！”

“把这三个家伙你认识么？”颜松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扔在地上。

“我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我也是突然听说——呜！”

再沉默。

“闭嘴！给我听着！我问你的是最近都干了点什么！我没事干会来找你吗！”

“今天市区刚死了一个人你会不知道吗？”颜松问道。

“最近……最近没有管理好冒犯了您罪该万死……”

“很失望吧。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

“我与他们的接触，比你现在看到的还要多——毕竟，我们都是这样的出身啊。”

始终悠哉围观的林蒲菖傲慢地站起来，扯下落地式衣架上的一条干毛巾，牵着封河的手走到这男人身前把毛巾扔给他，妩-媚地俯下身轻声笑道：“整理一下吧这样出去可会被那群小伙子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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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

绝望的男人跪坐在地上。

颜松一脚踹在他的小腹再让他痛苦地蹲下去。“你的理由能再差一点吗？闹出这样的事，我可以让你们全部活不下去！”

“……”封河又不知道说什么地俯下头沉默。

“这个……知道……”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在这一阵忽然就无法组织起来了。

“这真的和我们没关系！”男人绝望地咆哮。

“是我疏忽！对不起！我会把他们揪出来！”男人磕头。

封河有些不忍地轻声劝他：“阿松……他可能是真的不……”

“对不起——”

颜松扯下手腕上的头绳扎起头发，盘好后扣上帽子开门离开。

汽车在外面等候，颜松似乎还是带着一些气愤地脱下外套在空中猛地一甩，散去沾染在上面的各种气味与杂质。他坐入副驾驶座，封河和林蒲菖坐在后座。

头发也沾了水的男人惊恐地靠着墙站起来，颤抖着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