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乞求并未并未被林修逸所重视。

尤溯源对着他又落了一通眼泪，林修逸不为所动。

——林修逸只是淡淡点头，仿佛即将到来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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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修逸回到家之后，房中水壶中的水就从未凉过。

紧闭的房门被他缓慢推开，衣装轻软、墨发披散，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出一抹琢磨不定的苍白，他看着林修逸，像是有很多话要讲。

也是看在林鸿瑜与他关系不错的份上。

林鸿瑜的唇瓣有些干涩，他并未接手，往前凑近了一步后借着林修逸的手饮下。

现在他仍能在林修逸眼前晃荡，除了的确是顺手的工具以外。

激动与忐忑之情溢于言表，尤溯源迫切地想要林修逸把他的安排与计划透露一二。

这次是林鸿瑜率先提出了告别的话语。

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曾给予过尤溯源信任，可他却因着外界因素生了别的心思。

“——那哥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应付后续的繁杂琐事吧。”

等不来别的回应，尤溯源黯然离开了房中。

林鸿瑜并未敲门。

后迎来了尤溯源。

对此林鸿瑜自然也是知道，但他仍是这样问了。

他们之间没什么小秘密，也无需这些繁文缛节。

林修逸觉得，林鸿瑜此刻说的【永远】并不像是指时间单位，而是象征着【程度】。

他倒了一盏递到林鸿瑜面前。

林鸿瑜笑起来向来是仰着脑袋，恨不得就地飞升上去充当太阳的，即使是年岁大了内敛了些也从不吝惜给人看到笑意。

没谁会和谁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番亲密的举动也未融化他眼底的沉郁，林鸿瑜抬头看了林修逸好一会儿。

所以林修逸点头。

别说吃饭上厕所等需要一人进行琐事。即便是同为一体的连体婴儿，也会存在先后死亡的几分钟分离。

再度问出曾经的问题。

尤溯源自然明白自己的定位，没抹几滴眼泪，甚至连问话都没问出口，他便一再叩首。

即便是后来留着尤溯源，也早就失去了那份同情心——谁会对一个曾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保有善意？

他看见林鸿瑜神情怔然，仿佛是仔细分辨着他的神情一般愣了好一会儿，随后低头像是在笑。

在此刻，愿意满足林鸿瑜愿望的心意到达了一定境界，让林修逸觉得此时应该应下这句承诺。

林修逸猜测他可能又是睡觉梦魇了，便拉着他浸染了一路风寒的凉手进了房间。

接着是林鸿瑜。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