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邵明曜拿着蛋糕卷去结账。

等了一会儿, 北灰从屋里颠颠地出来, 脑袋往饭碗里一扎, 咔嚓咔嚓地啃起狗粮。

窘迫都是暂时的，只要爷的病情转危为安，他就什么都不怕。

屏幕上的名字是负责邵松柏的住院医师。

送你苹果。

“不是坏事，不是坏事。”邵明曜低声自言自语地念了两句，才接起电话。

想到待会儿看林晃两口把蛋糕塞嘴里，再嫌弃地嘟囔一句“奶油打过头了”，他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而后戴上耳机，随便找一段bbc播放，靠着椅背阖眼休息。

老板娘说：“八块九。有活动，加一块钱换购一杯冰美式，要吗？”

作者有话说：

|“那里是不是挂了一颗小小的杏果？”

呆蛋又掏出一个：送你苹果。

几分钟后，明蛋望着面前一字排开的苹果墙沉默。

蛋糕卷有新口味了，给你带一个尝尝。”

邵明曜拿着蛋糕卷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晃晃悠悠，窗外阳光与阴影交替，不知过了多久，bbc放完了，耳机里安静下去，他的意识也开始流失。

明蛋：……

他坐在院里等邵明曜回来，打定主意等人一露脸就先揍一顿，边揍边审，非把他收拾服帖不可。

邵松柏虽然病情凶恶，但起码被保护得严实。

手机突然震动，他瞬间坐直，冷汗爬满脊背。

呆蛋认真说：平平安安。

“病患家属在医院附近吗？快点来一趟。”大夫在走廊大步流星地走，说道：“突发性呼吸衰竭，要抢救。”

爷没有转院。

呆蛋继续掏：送你苹果。

胡秀杰随手替他疏通的关系帮了大忙，心外和重症所有相关大夫、负责的护士和护工都已经通过气，对外收口如瓶，逢人问就说早转走了。

林晃看着它吃, 一个恍神, 忽然想起上次见面拥抱时那一把硌人的骨头，又想起刚才邵明曜撒着谎还不耽误要给他买蛋糕卷。

明蛋：等等，你……

这会儿车上就他一个乘客，他坐在窗边，把蛋糕放在旁边座位上，用自己身体遮下的阴影罩着。

他确实严防李刺槿为家产做手脚，但所谓灯下黑，李刺槿知道他把爷转院，只可能立即去各家医院打听，反而不会推敲转院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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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安安。明蛋重复道，又忍不住掀它蛋壳：给我看看你的兜……

“不用。”邵明曜说，“就这个。”

明蛋：你哪来这么大……

【小剧场-67】

林晃心里窝火, 拳头痒痒。

呆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咚大的苹果塞给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