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给他找了一条干毛巾：“把头发擦一下吧。”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以前的确喜欢季锐，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制服打扮的易然给人一种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感，好像怎么看都不腻。

“衣服合身吗？” 易然问道。

“合身那就拿去穿吧。”

那眼神，就像像他在动物纪录片里见过的那些，面对心爱的猎物时，极度忍耐克制的猎手。

易然没打算要收他的钱：“不贵，不用付钱。”

“没关系。”

外面的雨下个没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正要给老马发信息的易然，听见他的话之后，熄了屏幕，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穆童正要伸手接过毛巾，易然又说：“店里没有新毛巾，这条我之前用过一次，已经洗干净了。”

act 37

鼻梁上的眼镜有些松动，他轻轻往上推了推。

“童童，你怎么又在发呆？” 一声猫咪的嗷叫把穆童从失神状态唤回当下。

上时，他余光往旁边一晃，才留意到易然站在旁边盯着自己。

“雨停之前在这坐一会吧。” 易然将暖风机搬过来，把角度调整到正对着穆童的方向，让他把裤子烘一下。

卫衣的布料十分柔软，穿着很舒服，穆童问他：“这衣服多少钱？我微信转账给你。”

穆童继续说：“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当时没反应过来。”

“那我追你。” 他凑到穆童耳边，字字清晰，不带半点迟疑。

“我其实没有被男性告白过，也没有跟别人交往的经验，所以所以我不是不想回答，我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

“嗯。”穆童点头，“跟我平时穿的尺码一样，刚刚好。”

穆童感到耳根隐隐地发热，他有些别扭地把身体稍稍歪到一边，快速将干净的衣服套上。

牛牛熟门熟路地从外面跳进穆童的房间，甩着尾巴来到床边，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在穆童的脚下钻来钻去，不时用脑袋在他的脚踝处轻蹭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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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童低着头，扯了扯卫衣兜帽的系带，在手上缠绕了好几圈。

穆童左右晃了晃脑袋，如实坦白：“没有。”

得到肯定的回答，心中的疑云统统消散，易然觉得踏实了，也明了了。

呼呼的暖气扑面而来，瞬间令人浑身舒坦，穆童悄悄打了个哈欠。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易然问他。

穆童坐在沙发上烤暖，时不时偷瞄他两眼，在心里琢磨了好一阵之后，穆童开口道：“下午你跟我说的那个事，我没有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