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集体潜意识相互联通，只要有足够巧妙的办法将诅咒存储处在意识之海当中，所有坠入梦境的人类就都将像是染上瘟疫一般被诅咒所影响，通过睡眠这一行为, 梦境当中的诅咒反馈到现实世界的身体之上, 于是一次近乎于“传染”的诅咒过程得以实现。

他注视着对方那张睡脸，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诺克斯？”

下一秒，他的身后传来有些困惑的女声。

诺克斯说：“虽然很难想象, 但——这个诅咒的范围大概是所有生活在哥谭的人。”

“这应该是某种共通的梦境。”

鬼使神差地，他回想起了一个童话故事的后半段——在《白雪公主》的故事当中，王子吻醒了昏迷当中的白雪公主，解除了毒苹果所带来的诅咒。

总不至于真要这样吧。

诺克斯说：“你刚刚想对我做些什么？”

么信息。”

布鲁斯拔高了点音调问道，随后又轻轻摇晃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诺克斯的头发跟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但这并不足以将对方唤醒。

口袋里还有从康斯坦丁那里薅来的两根黑针，以及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便携道具，无论哪一个都在这种时候发挥不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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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问。”

他现在已经清楚了许多和魔女有关的童话都是真实故事改编，但这也——布鲁斯忍不住用舌尖接触自己的上颚，觉得留在那上面的一点点魔力存在感又变得强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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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在扩散。”

布鲁斯看着诺克斯：“因为你能控制的身体不止一具。”

“……”

布鲁斯面不改色地绕开了这个话题：“发生了些什么？”

“而你中断了这个过程。”

只希望这个版本的诺克斯不具备思维读取功能。

“实际情况和你理解的有点出入, 但相差不大。”

“……”

现在的问题是，他该怎么联络到对方？

但——

负责安保戒备工作的ncer说道：“我虽然不懂魔术，但生前作为国王，也听过一些宫廷神官的汇报。她们说墨菲斯神能够将人拖进共同的梦境当中，如果触怒了这位神，忤逆者就会被困在无法醒来的梦境当中直到死去。”

如果自己现在也跟着入睡，那大概率能够和对方进入同一个梦境，但情况还没糟糕到这个地步，他还不至于让自己也迫不及待地陷入危险当中。

幻想种当中，也有梦魔这种会在一个接一个的梦境当中流连穿梭的类型，布鲁斯回想起曾经在梦里见到过诺克斯的时刻，猜想应该是有某种危险的诅咒在众人的梦境当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