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输在这里, 伶娘的称号地位都将不保，后果不堪设想。

“是，楼主。”

说完, 她从一旁的纸傀捧着的木筒里面抽出一支竹签。

“既然是比拼舞技，那就只用舞说话好了。”

“时间差不多了。”

“看来这回，连老天也在助我。”

毫不夸张的说，短短几分钟里，霍星岩已经把这件事最差的结果，他和伶娘创立戏班子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全部想到最差的结果。

“这下有乐子看了。”

“什么, 伶娘答应了？”

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汪幽幽发光的圣泉，以及坐落在泉水中央的夜红神龛。

几十年过去，仍旧如此。

“是啊，两代舞姬的对决，怎么也得淘汰一个, 真不错。”

能窥见冰山一角。只有站在顶楼往下俯瞰，才会惊觉，下方的大厅不过是其中一部分阳面。另一部分阴面则被闪烁的灯火隐藏在背后，通往摘星楼背面。

“是啊, 那可是刘姬的成名舞, 看来这回伶娘危险了。”

摘星楼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手头上的事，对这场舞技对决投以最大热情。

颀长的身影从步道上走下，深黑长袍在他身后翻滚，像一朵孤寂的云。

霍星岩心下又急又怕, 他压低声音：“小梨——”

他孑然一身在神龛面前站了许久，目光终于中央放着的冰棺挪开。

“竟然是芳菲行？！”围观的人们见了, 无不震惊。

半晌，神祇冷漠地给摘星楼里所有的纸傀下令：“午夜后，挑几个适合的祭品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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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恶意暗潮涌动。

他这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手扶住心口，连满堂高悬明灭的烛火都差点看不清，眼前一片晕眩。

“搞不好今天能看到天下第一舞姬名号拱手易位。”

竹签的上面赫然写着《芳菲行》三个大字。

看抽到自己最熟练的曲目, 舞女更是得意万分。在纸傀们奏响琵琶后, 她将披肩往旁边的搭栏上一挂, 率先进入舞池。标准流畅的动作，引得周围一旁掌声。

舞女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格外神气，像只斗鸡那样双手撑腰：“来抽签吧。”

结果话还没说完, 身穿霓裳羽衣的少女就翩然离去。

伶娘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舞姬, 只是隐退多年, 最近才重出江湖；另一边则是虎视眈眈, 随时准备夺取伶娘称号的新人。究竟是老前辈捍卫自己多年的地位和荣光, 还是新人踩着旧人的尸骨缔造神话, 这样的戏码观众们总是百看不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