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优先，你挑。”

“你手机号多少？”他问。

那边传来一道笑声。

像是以为自己说错话，他主动解释：“我的意思是说……”

“没什么不好。”

“那就烤肉。”

“你想吃什么？”她认真道，“我想听真实想法，不用迁就。”

“那好……”

说着有电话进来。

他说：“皇朝烤肉还不错，我朋友说他家五花肉很好吃。”

“可以是可以。”书颜看着暮色里的天空，“只是，我去哪儿做？”

电话接通, 这一次，程寻的声音听起来清澈许多, 比较接近他的本音。

电话里静了一瞬。

果然，下一秒。

然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随即在思索中拖慢声音：“我记得，你好像有他家的券，600块，对吧？”

书颜笑，“我拿了通告费，手头很宽裕，请你吃顿饭不成问题。”

“你的钱得花在刀刃上。”

书颜被他的“演技”逗笑，“用优惠券请人吃饭，不太好吧？”

烤肉？书颜想起第一轮人气投票时，节目组让嘉宾互投，她那天得了第一，奖品是5张烤肉券，价值600块。

“你挑吧。”书颜说，“刚去珊瑚岛那会儿，你带我进蓝屿湾看蓝眼泪，我说过回帝都请你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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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他说, “电话人声有时候会失真。你听久一点，熟悉就好了。”

万一被拍到了，狗仔一顿编排，他们还得出面澄清。

“刚看了直播，”他顿了两秒，“很想吃百香果酸汤牛肉。”

听他自报家门, 书颜会心一笑，“我明天中午有空，你想在哪儿吃？”

想想都麻烦。

去他家，不合适吧？

“勤俭持家嘛。”他说。

说完, 她接了另一则来电，快走两步上前, 将手机递给唐茉。

“你好，我是程寻。”

很轻，像晚风一样温柔。

怕耽误事情, 书颜语速飞快：“我先挂了, 待会儿给你打回去。”

“dy first。”

书颜意识到这是唐茉的手机, 委婉道：“我经纪人有点忙。”

“安南路，这边有家私人餐厅，没多少人知道。”程寻说，“店是我表哥开的，环境很好，偶尔用来会会客。”

书颜摸了摸鼻尖，“行。”

收到程寻号码之后，书颜拿着自用手机去楼上。她沿着二楼走廊往前, 停在一个有风的露台，站在栏杆前拨号。

唐茉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小姑娘一边接电话, 一边复制程寻的号码，手速飞快地发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