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拇指。

隔扇闭合时，季绾恍惚之间，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君晟安抚过季绾，徐徐走出新房，去往前院，看向立在门口的梁展，“东宫的人，夜闯私宅，总要给个合理的解释。”

“先生不是。”季绾被矛盾占据，一面要与君晟保持该有的距离，一面又忍不住靠近，大有欲拒还迎的意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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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寒抬脚，踩住那人胸口，使劲儿碾了碾。

这个答案，早已模糊不清。

身穿中衣的君晟单手搂着受惊的女子，淡淡看向倒在院子里的闯入者。

“念念该好好想想，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人。”

模糊不清, 意味着一时寻不到答案，季绾叹口气，掖起被子蒙住脸, 不愿再沉溺在轻愁中。

那人借矮墙飞身抬腿，直击女子面门。

梁展！

一道玄色身影逼近,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手中长剑在月光下泛起冷光。

窗扇上没有立即离开，仰头问道：“先生很累吧？”

动静惊扰邻里，一会儿的工夫，巷子里灯火通明。

要不是哥哥拦着，蔡恬霜非要再同对方过上几招, 即便打不赢，也要出口被偷袭的恶气，“我只拦下一个车夫，没见着什么妇人。”

东宫影卫的头领。

玄衣男子收势，淡然道：“梁展。”

君晟抬手，覆在她一侧下颌上，以拇指轻轻摩挲，“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为何拦车？”

解释得通吗？

千钧一发, 另一道身影闪现，踢在对方脚踝上。

“马车有异响，车夫可疑。当时贺少卿也在场，你去问他呀！夜里偷袭我这个小女子，是不是欺软怕硬？”

“何人？”

梁展拱手，“在下奉皇后娘娘懿旨，暗查喻夫人下落，冒昧之处，望君大人见谅。”

听出她在替他找借口，美化他适才的无礼，君晟忽然捉摸不清她的心思。

“念念为何不直接骂我是登徒子？”

“累了才会想要纾解。”

轻愁幽幽，不过是理不清的情愁罢了。

用抱住她的方式来纾解疲累吗？

夜深人静，蔡恬霜从外面回来，蹑手蹑脚走进沈家所在的巷子, 却在进门的一刹, 骤然退离，躲开致命的一击。

两人在安静的巷子对峙，引得一户户人家的看门犬狂吠不已。

“嗯？”

蓦地，新房二楼堂屋的窗棂发生巨响，一道身影呈弧线被踹飞出来，砸在陌寒脚边。

“为何这样说？”

见对方收势，陌寒松开握在佩刀刀柄上的手，拦下欲要冲上去讨要说法的妹妹。

梁展没有

留下一句暗含提示的话，君晟转身走进书房，第一次合上书房的门扇。

沈家人哪见过这阵仗，吓得不敢出声。

梁展看向一脸愤怒的小丫头, “听闻娘子昨日救下一名妇人, 可有此事？”

陌寒眯眸，暗道遭了。

蔡恬霜不敌对方, 双臂护心口, 被一脚蹬出数丈, 倒在地上。

把他当作什么人？

紧接着，一楼的窗棂内又飞出两道身影，扭打在一起，一道是不速之客，一道是馨芝。

“皇后娘娘担忧姊妹，大可调遣刑部或厂卫暗查，何时轮到东宫的影卫了？”君晟一步步走近，不紧不慢的，“就算轮得到你们，何故暗查到本官的家宅？”

“来者报上名！”

他冲进后院，在菜地里发现几道脚印。

有些控制不住怦怦乱跳的心。

三人几乎同时退开, 蔡恬霜和第三个人形成掎角之势。

一向开朗不会沉溺在纠结中的女子，一夜辗转反侧，认真思考着。

调虎离山！

陌寒的声音如淬刃, 含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