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卿！”

可当他伸手去揉少女的脑袋，还是被躲开了。

没想到它还未售出，像是在等待识货的有缘人。

“店家，这枚坠子可有人定下了？”

抵达一家玉石行时，手里的书卷落在车底。

沈栩单手支头，随着车厢轻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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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拂过粼粼荡漾的水面，吹起男子胜雪白衣。

水中一叶扁舟，一橘衣少女站在其上，手持木浆，惊喜地朝岸边笑开。

君晟哄孩子似的将人扶进卧房，轻轻按坐在床上，坐在一侧盯着她润白的脸，用两指掐了掐，旋即，推向她肩头，将人推到在绵软的被褥上。

“多谢贺少卿。”

两人气息均乱，一个迷糊茫然，一个清醒沉沦。

当年与季绾定下亲事，激动之际，他带着季绾慕名前来，一眼相中的就是这枚坠子，一问价钱，囊中羞涩。

她笑着仰仰下颔，借力跨上岸。

沈栩道谢，一边等待，一边欣赏着橱柜里的玉石饰品。

唇瓣间传出吱吱的细微声响，久久不停。

季绾觉得有道理，可还是气不过，潜意识里的君子竟会睚眦必报。她睨一眼，有着不自知的娇媚，媚眼如丝。

身体前倾，腰肢酸乏，季绾呼吸不畅，使劲儿将人推开，气喘不堪，樱唇变得殷红欲滴，可醉酒的人哪有多少力气，要不是君晟放开手，她是断不能挣脱钳制的。

马车驶过幽静长街，离长街不远的水畔，一盏孔明灯徐徐上升。

当初师母毅然送走唯一的女儿，是为了不让陛下找到，十五年来，他谨遵师母之令，不曾调查小师妹的影踪，也不知那“孩子”过得如何。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棂透气。

“三更了，怎么没回沈家？”

“你咬我，不准我咬回去？”

每一件饰品旁边都附有首饰的图纸。

从玉石行出来，沈栩握着坠子走进马车。

沈栩被一枚牛血红赤玉坠子吸引。

再有两日是母亲谭氏的生辰，他事先在其他玉石行订制了一枚独山玉的戒指，今夜发现一处刻花棱角没有打磨精细，特意来这家门店加工。

店主抬眸，“没呢。”

忍耐多时，理智冰消瓦解。

赤玉中，锦红的确更稀有珍贵，但牛血红也极为罕见，再者，玉饰讲究眼缘，或许自己偏执于当初得不到的吧，“我要了。”

“扯平？”

月明星稀，一驾马车从太师府驶出。

担心吓到少女，男人闭眼敛起不该有的贪念。

“公子，到地儿了。”

“价钱高，买家觉得不值，都说朱砂红哪有锦红具有收藏价值。”

“这么好的坠子，怎会无人识？”

那敢情好，店主笑道：“沈公子识货。”

腰缠万贯的店主接过戒指，笑说自己是看在人情上。

小舟靠岸，蔡恬霜卸下一盏渔灯，刚要跨上岸，见面前伸出一只修长的手。

店主的仆人引沈栩走进客堂，奉上茶水。

君晟眼底蔓开朦胧情欲，俄尔，涤濯个干干净净，清澈漆黑。

这家门店远近闻名，慕名之客不计其数，要不是看在沈栩太师府公子的面上，店主是不会额外在深夜接待的。

君晟扶住她，“跑什么？扯平了。”

将近子夜偶遇蔡恬霜已不是头一次，贺清彦几分无奈，几分失笑，示意她划快些。

季绾起身，踉踉跄跄地后退，颈间的赤玉坠子来回摇晃。

小厮凌云隔帘唤道。

彻底吹散情潮。

“沈公子里面请。”

贺清彦静立，仰望墨空。

“我是街溜子嘛。”

沈栩睁开眼，捡起掉落的书卷，打帘步下马车。

要不是蔡恬霜太过无拘无束，兴许能成为一位女捕快，其侦查的本领不输大理寺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