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过去，蹲在了陈涧面前，左腿不能受力，他不得不用右膝盖顶着地面。

陈涧的视线很快地往他脸上扫过，又移开了：“也没有，就是……想休息一天，很久没来这儿看看了。”

他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跟陈涧一块儿沉默地吹着山风。

陈涧没说话，走进了屋里。

反正身上都吹透了，冷得有些发麻。

“嗯，”单羽应了一声，“你才发现吗？”

回到大隐的时候，三饼正在外面小路上巡逻。

“多煮点儿吧，都吃，”陈涧说，“加点儿红糖和姜，你们要吃不惯就只给他那份加。”

“走吧，”陈涧站了起来，“你肯定要感冒了。”

“单老板让煮点儿小汤圆，”胡畔撑着前台的桌子，一下下蹦着，“你吃吗？你吃就一块儿煮了。”

“是我能拦得住的吗？”三饼看了一眼已经走进屋里的单羽，“你请假没跟他说是吧？他出去的时候气得话都没听我说完，我还拦他呢……拦得住吗？”

“小豆儿家呢，”陈涧说，“明天我带你过去开回来，他手开不了车。”

单羽没有说话。

嚯。

安慰。”

不知道陈涧在想什么。

“衣服，”单羽说，“学名夹克。”

“我不忙。”单羽说。

这么气吗？

“两三天怎么了？我不是两三天回来的吗？”单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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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搂了啊，这都没发现。

“……今天是第四天。”陈涧说。

“单的啊？”陈涧问。

看到单羽是坐在陈涧摩托车后面回来的，他愣住了：“单老板，我车呢？”

“我吃得惯，”胡畔一挥手，“都加吧，我去煮，赵姐刚回家了。”

“碰上什么事儿了吗？”单羽问，“这两天。”

陈涧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忙，你说两三天……”

这棵树，在已经连家都没有了的陈涧心里，大概是他跟妈妈唯一能触碰得到的真实存在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单羽其实还想追问下去，但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嘴，这会儿也只是趁着陈涧没有防备而已。

“他都开过去了啊。”三饼说。

时间观念还挺强。

一直没动的陈涧突然往他这边伸了手过来，在他衣服上捏了一下，然后愣了愣：“你穿的什么？”

“……你忙着呢吧，”陈涧说，“这边也没什么事儿，我就给自己批了。”

“你就不该让他开过去。”陈涧说。

“请假为什么不跟我说？”单羽问。

陈涧看着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