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我？”

“那一定是姐姐非常喜欢的，我，我不能要。”

有她的母亲，也有她最好的朋友。

我狐疑中，她已气喘吁吁到跟前，还差点一踉跄扑过来，我皱了眉，不经意一伸手轻托了下她，但很快收回。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没能拒绝，因为身边有人。

那种璀璨跟炫目，我在人间见过。

我没在那儿多待，很快离开了，但我走得很慢，还在她们所居的后院停了一会。

她念着，眼里满是期盼。

我才知道她没去过人间。

“嗯……也还好吧，娘亲说我会慢慢好的。”

“从小这样？”

心中如遭雷击。

“阿？”

而且经常生病。

我愣了。

她抓住了这一点纵容，小小用爪子试探我的底线。

我没回她，反而问，“把天净沙送走了？”

“以后我长大了，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人间看看，去母亲长大的地方看看。”

她很紧张。

她的喜怒形于色，不太会遮掩，似乎也无意在我面前遮掩。

我蹙眉，越发觉得她像一个谜团。

她一点失落都没有，反而笑盈盈的。

“以前在凡间游历买的。”

她是个例外，因为例外，所以特别?

她跑来，还是气喘吁吁，我转身看她，依旧单手托住了她，也不动声色输了一些仙力给它。

我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些吃的。

——————

“姐，姐姐……”

好生奇怪，若是龙族血脉，便是最低等的血脉，也该上刀山下火海都轻松非常，怎么会……

“嗯嗯，她爹爹来喊她了，最近那个伯伯给她布置了好多修炼任务，她都没时间陪我玩了。”

“阿？不，不是阿，我想天天跟姐姐你在一起，可你也很忙……我不能老是打扰你。”

“我不喜欢，随手买的，当是回礼。”

她才不管你是怎么想的。”

她也没察觉。

我对上她的眼睛，乖巧中，又小小的狡黠。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我一定会拒绝，可是现在……

我忽然觉得，她未必比我幸运多少。

突的，我的手按在了盒子上面，手指摸索了上面的木纹，听见自己说：“谢谢。”

很奇怪的仙木，但很美。

这般不康健。

那一瞬间，平生桀骜的我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当面拒绝她的礼物，但我又看到了她的眼底的小心翼翼，还有她攥紧的小拳头。

大概是因为前面沿海竟有我刚回来时见到了那种龙木。

恍然间，我顿悟，她不傻，很聪明，并且很敏锐，察觉到了我对她诸多冷淡抗拒之下的一点点纵容。

让人一眼看穿。

她果然是生病了。

“姐姐，你怎么走这么快。”

依旧十分诡谲，它泥牛入海一般，无所踪。

她最终欢欢喜喜收下了，一边在那玩，嘴里说着在凡人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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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这些……都是我们那边有的，蝈蝈糖，小糖人，莜面团，还有……姐姐你怎么有！”

莫非是因为人族跟龙族血脉所生？按理说，我父君这般强大纯种的九爪金龙血脉，是凡人难以承受的，更不可能有血脉。

“体弱。”

我看着她，不知为何，道：“可以让你父君带你去……”

我没说话，看她脸色苍白，就坐了下来，她大概也累了，立刻跟着我坐了下来，像是很有经验似的，努力控制呼吸。

她忍着喜欢推回来。

这些都是她母亲告诉她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脸跟绽开的烟火。

正愣神的时候，屋子那边有了小动静，很快，她抱着一个铁盒子跑出来，天净沙跟在她身后，嘴里还不断喊她慢点，身体还没好……

“姐姐，这个是你的。”

但很快后面也追来了人。

我一说，却见她眼里倏然黯淡了，不说话。

她也没察觉，站稳后就兴匆匆把盒子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