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听得一僵，赶紧撇开了脸去。

自述是寒部之人，皇后怎么不从寒部先调查起？”

明日许是还能添个小凌子。

永琪也抿了抿唇，低头看着地面。

他便缓缓开口道：“皇后，朕很忙，希望以后你来指认旁人的时候，能一并将证据带来。”

“前朝后宫。”皇上手指敲了敲扶手，“都是一样的，该有理可循，有据可考，你闷头冲来说上这么一堆，只会让朕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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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永琪来，亦是想顺便考察考察他会怎么处理——

如懿瞧着皇上没有半分动容，只能再说，“皇上，十二阿哥是臣妾唯一的依靠，豫嫔定是出于这个想法才冒了险。”

“愚蠢。”

但皇后这么一说，皇上就起了逆反心理。

其实皇上的确是抓住了豫嫔没藏住的尾巴，那刺客虽已身死，但样貌还在，查了册子便追出乃是根敦的亲兵。

如懿义正言辞道：“皇上，你该严惩豫嫔，投入慎……”

这对父子第一次在奇怪的地方达成了一个共识——

那便是，如懿说话如同放屁，是断断不能相信的。

？

但听人转述，远远没有当面听见来的冲击力大。

皇上的头上再度冒出了一个问号。

他微笑着张开了嘴，当着一旁站着的永琪的面，吐出了那个词语。

这依靠，真水。

朕岂是这蠢妇能够指使的？

这话语之中，已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如懿这唯一真够水。

如懿盯着皇上，饱满的额头虽被护额遮了一部分，却依旧有着不输外面太阳的光辉，“皇上，您问臣妾要证据？”

“臣妾不觉得和科尔沁有什么关系。”她依旧戴着昨日的花盆盖，额头上亦是昨日的那个抹额，“就算背后和豫嫔无关，却也是因为她贸然疾呼，那刺客才骤然暴起，伤了永璂。”

她突然想起了这并非在宫中，忙打了个转，“最少也该掌嘴。”

永琪已成年，都有些受不住眼前这情景，他不由心疼了几分十二弟——

显然觉得皇后想了一夜，只想出这么个愚蠢的指责实在可笑。

偏偏，如懿听不懂。

？

昨晚还说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今日就又添了个十二阿哥。

他才九岁，别被这一幕给吓出病来。

嗨？

他在令娘娘帐篷诊治了一夜，便也听见了外面的回禀，也是知道昨夜皇阿玛和皇额娘大吵了一架。

他同样记得，十二弟还未出生时，额娘也总和自己提着，他会是皇额娘往后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