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她身边那对双生子。

隔着一层门板的琉玉几乎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与对话声，但此刻将她手腕压过头顶的妖鬼却不见方才外人在场时的古板克制。

他好像真是第一次跟人牵手。

算起来, 也是同她青梅竹马长大，既是亲卫，自然也是形影不离。

而那对双生子的容色就更好了，姐姐清冷飒爽, 弟弟风神秀致, 若不说是亲卫，说是世族公子也是有人信的。

怎么……

妖鬼之主难得气息不稳，双眸紧锁在怀中鬓发凌乱，双颊绯红的少女身上。

圈住她腰肢的手臂顿时不自觉的蓄了力道，越箍越紧，越陷越深。

本来只是因她方才的促狭而微恼，但当他撬开她的嘴，舌尖相勾，他顿时感觉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像一滩春水般，酥软地在他怀中化开。

这人……

关个门跟换了个人似的？

琉玉说这话原本只是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牵手？”

墨麟并不知道琉玉此刻所想，他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琉玉念过的那些名字。

“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第一次被人牵吧？”

大小姐选身边侍奉的近卫及女使，似乎有什么容貌上的硬性标准, 女使们不仅五官清秀, 而且因为是修者，行动仪态都极挺拔利落, 气质与那等奴颜婢膝的寻常仆役截然不同。

朝暝还未答话，就见那位妖鬼之主牵着他家小姐推开了房门，转身便阖上门，降下一道势将整个房间围得密不透风。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会打起来吧。

有点点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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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琉玉，她很喜欢小姐给她染指甲时牵着她手的感觉，让她想起她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娘亲。

朝暝与女使面面相觑。

墨麟唇线紧抿。

“随便牵牵？”

“今晚用不到你们，不必跟着。”

他宽阔的肩膀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身下。

朝暝眉头紧皱：

“为什么不？不管是牵手还是拥抱, 你不觉得很让人放松吗？”

但应该不会是朝暝大人想的那种打架。

紧紧贴合的两人再分开时，皆仿佛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狼狈。

但在眼前妖鬼的沉默之中, 琉玉缓缓闭上了嘴。

气息交缠。

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

琉玉看着此刻容色妖异如艳鬼的青年，有些措手不及地眨眨眼。

没有九方彰华，很好。

女使们回想起方才两位主人握得紧紧的手，和那位妖鬼之主看似冰冷实则微红的耳尖，纷纷掩唇轻笑了起来。

“……不会吵架吧？”

怎么可能有人长这么大，没跟人牵过手呢？朋友之间偶尔也会拉一把吧。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琉玉逐渐调整好呼吸, 慢悠悠地念出了一堆名字，以朝暝开始，以她五岁那年说长大后要来娶她的玩伴结束, 她调笑道：

打不打的不知道。

面的绿衣妖鬼投来冷如寒潭的视线：

琉玉没听出他阴阳怪气的意味，她从他的覆压下灵巧地转了出去，边打量房间边道：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惫似的，追索着，啃咬着她的唇。

从前在玉京, 琉玉闲来无事时会在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给朝鸢染指甲。

“我牵过的人……那可多了。”

“你还像这样，随便牵过多少人？”

两人都修剑道, 指腹有薄薄的茧，和女孩子的手仍比男子软许多, 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少女剑客会在这种时候露出放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