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欣喜又忐忑的黑眸。

牧……原？

但他并不在乎。

白书悦无意识地又补充：“牧原……还是穆渊？”

白书悦被它吵得头疼：“闭嘴, 你好烦。”

是……谁……？

很长很长的记忆。

他亦记不得自己原来的家世, 记不得自己为何会来到剑云宗，记不得自己如何决意入了无情道。

系统难以自抑地在白书悦脑海里哭哭啼啼, 白书悦有心想冰封识海，但修为被禁锢, 只能被它吵得头更疼了。

u、yuan……

牧元术忙扶住他：“仙尊小心。您现下修为被禁锢，又受了冷，染了风寒，应当无甚气力。”

□□……

白书悦只觉此刻头疼欲裂, 梦中那莫名的思绪揪着他的心绪，束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似乎有那么一个人，有那么一个名字，他不该忘的。

原本的激动欣喜在最后一句, 变成了小心试探。

□□……？

牧元术愣了愣：“弟子……”

牧元术指尖颤了颤, 四肢骇然冰冷。

遗忘……大抵亦是因此而起。

这个场面系统觉得似曾相识, 但按捺不住心底兴奋：“啊啊啊太好了宿主您还是您呜呜呜呜, 我真的要被吓死了，幸好反派赶来救您赶得很及时，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呜呜呜呜……”

“仙尊？您……醒了？”

更记不得……他与□□是如何相遇……

牧元术难得不觉得系统的声音刺耳，安安静静在白书悦身旁等了会儿。

他身下有干净整洁的布匹披着，身上还盖了一件厚实干净的毛绒斗篷，为他挡住了大半冷意。

牧元术小心翼翼地望着白书悦的方向。

无情道使然，他不会给自己不在意之事分出太多注意。

白书悦企图坐起身，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险些又摔回去。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你是谁？”

……

还是……便好。

而白书悦与系统都无暇分心的间隙中，牧元术又骤然松了口气，手都还有些微微的轻颤。

他尚未来得及说完，系统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

一声惊呼骤然将白书悦自沉沦的冰冷中唤醒。

白书悦自朦胧的声音中辨出一点读音。

片刻后，白书悦才终于自初醒时的状态中缓过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察觉他似乎正躺在一个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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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穆渊？

“仙尊！”

“宿主！！！您终于醒了！！您您……您还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