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着蝙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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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循着声音看去，发现一只被提溜着膜翼的小蝙蝠。

“莉娜是大家的老师，大家都很尊敬她。”

“低头做什么？”

祂想起故事里因为杀死贵族被带回教廷秘密处刑的圣骑士，还有各种故事里一去不回的圣女。

已经提前进入退休生涯的红衣主教说。

“看起来很弱，撑不住我一发光明术。”

她眨了眨眼睛，近乎仓皇地低下头：

他故意露出苦恼的神情，

灾厄之神抖得更厉害了。

祂想到可能会产生的凄惨结局，终于压下了对“浓厚光明气息”的畏惧感，鼓起勇气开口：

“老、老师。”

有点耳熟。

灾厄之神用小小的声音说。

“我跟着黑暗种族私奔，给老师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熟悉的力道让莉娜鼻尖一酸。

莉娜把祂往袖子里面藏了藏，脸上的表情终于转变为无奈：

灾厄之神抖了一下。

“这可就有点难办了。”

她低下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涌出来：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

“老师。”

索朗奇笑着伸出手，拍拍她的脑袋。

“她、她现在被天使雇佣了，还是混血地精们的老师、冒险家协会的一员，你、您不能把她带走。”

“这才对嘛，对着我摆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做什么。”

“这么漂亮的脸，又不是没办法出去见人。血族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我还打算把她带回去呢。”

祂迅速溜回阴影中，很快便出现在莉娜的衣袖里，只探出来一点触手尖尖。

如、如果莉娜被带回去了，会被当成魔女烧死吗？会因为和黑暗种族恋爱、和黑暗阵营的神明交往密切被处以死刑吗？

索朗奇经历过很多事，他看出了这位神明的孱弱，同样也意识到祂在此时此刻出声的意图——大概是担心他责怪莉娜、抑或是代替光明教廷对背叛者做出惩戒。

灾厄之神从影子里冒出来，拖出摆放茶杯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推到桌面上。

莉娜的目光顺着遍布皱纹的手一寸寸上移，对上了一张满是风霜痕迹的慈祥面孔。

头一回被神明——还是黑暗阵营的神明称呼为“您”，索朗奇颇觉新奇。

索朗奇看着自己过去的学生，面上浮现出真切的笑意。

他好奇地打量着藏在阴影中的神明，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这是你选择的神明？”

老人的声音很温和，

索朗奇看了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