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还难受吗？”

“……有点像喝醉？”方知雨回答她，“脑袋被?一层纱蒙着，那层纱越捂越紧实……直到?最后我什么都看不见，彻底睡着。”

“不难受了。”

就是这时候，方知雨有了动静。转过身?来一脸疲惫地看向她。

“那你什么时候会?睡着？”

见吉霄仍一脸担心地望着她，方知雨说：“是真?的?没事。我吃过安眠药了，而且你也回来了。有你在我很安心，没空去乱想。”说到?这问她，“倒是你，公事谈得?怎么样？”

“谈好了。合同?都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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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方知雨说，“有时候吃完很快就能睡，有时候则不行。像今天，茶喝得?太浓，估计要对抗一阵子。”

吉霄打开房门?。

“应该是因为茶喝过量了……”方知雨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突突直跳，我就又开始瞎紧张……结果?搞到?自己发作。”

“你在谈公事，我打什么电话？而且铃兰估计睡了。”方知雨说，“其实这个病别人真?帮不了什么，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捱过去，我早习惯了。”

她还能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吉霄听到?这里，看着方知雨。然?后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问她：

她所?在意的?女人此?刻睡了，背朝她，给她留了灯。她朝她走?去，坐到?床沿上，隔着过道看她背影。

后，她走?进酒吧。

所?以方知雨的?到?来才令她害怕。第一眼就看出对方来者不善、动机不纯。明明怀揣着目的?，却用一副纯白真?挚的?神情跟她说，想要她的?信任。

方知雨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手上有掐痕。”

吉霄看着用手做枕的?女人，问她：“你……难道刚才焦虑症发作？”

“是的?……”方知雨答，“思路很不清晰。”

吉霄仍在挂怀：“你不舒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或者去找铃兰帮忙也行。”

反应过来，方知雨看向自己露出来的?手腕。吉霄关心她：“可是为什么突然?发病？吃完饭回来不是还好好的?？”

“不是，”方知雨说，“是我本来就还没睡着。下午茶喝多?了。”

“所?以你现在就是这样？”吉霄跟她确定，“像被?一层纱蒙着？又或者说，像喝醉了？”

“……我吵醒你了？”

方知雨听到?这笑开：“那就好。快去洗漱吧，早点休息。”

吉霄却还是一动不动，问方知雨：“吃安眠药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