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唯一的执念。

小女孩身上泛着淡淡光晕，昭示着她马上就要离开，何是非不管不顾紧紧抱住她：“妙妙！”

那种强烈的共情直击人心，不少观众包括何是非，都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看见哥哥照、顾自己，我很开心。”

而是温热的。

一点点帮他擦掉眼泪。

眼泪比他更先反应过来：“妙妙？”

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孩。

现场气氛一片热闹，粉丝们沸反盈天，举着灯牌和手幅。

她终于能放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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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时，身旁原本安静无声的何妙妙叫了他一声：“哥、哥。”

洁白羽毛落下，身着白衣的他宛如王子降临。

这十几年来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记忆里的一个念头。

她穿着漂亮的蛋糕裙，头发上戴着小皇冠，亮闪闪的小女孩还是那副要去登台演出的样子。

何是非一开始还担心云月明唱得太难听，会让妹妹临走也不安心，谁知台上的男人一亮相就让全场为止一静。

小女孩捧住他的脸，那只小手肉嘟嘟的，没有露出森森白骨，也没有冰冷到瘆人。

这音调生涩，发音也怪怪的。

何是非惊愕转头看去，就看见十岁时的何妙妙。

刚好次日就是《爱豆101》的第一次公演。

但他能看见，何妙妙坐在那里。

云月明这一组会表演何是非写给妹妹的原创歌曲《你还在》。

“都是因为我，妙妙才经历这些！我真的错了……！”

仿佛他同样经历过生离死别。

完好无损，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他的唱功并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娴熟的，但这一组没人比云月明的感情更充沛。

——“妙妙，只想告、诉哥哥，不怪你，哥哥不要再为、我内疚。”

这些年，何妙妙的魂魄不断在世上流浪，原本属于活人的神志和七情六欲也会一点点消散，第二天总比前一天更少一分人性。

他泪流满面：“哥哥错了，哥哥错了……”

灯光熄灭，再次缓缓亮起时，悠扬古典的大提琴声随之响起，这曲调是一种沁入四肢百骸的酸涩和悲伤。

此刻。

“保护哥哥……保护哥哥……”

离别的氛围在台上，也在台下。

何是非坐在的第一排，大家看见他身边还有一个空着的座位。

她终于能亲口告诉他了，她终于不再缄默无声。

何妙妙死后化作伶鬼，喜欢听歌，更喜欢听音乐里澎湃的情感。

伙，终于要放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