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哈哈一笑，像是败将终于胜了一场，每一丝皱纹里都透出与年纪不相符的得意。

统帅蘸了点酒水，在台面上画下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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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玥这才肯动身。

“我让他回33号星区看着艾叔了。”元序说，补了一句，“息瑶也在上将府。”

“走着去多没派头啊。”息玥一脸嫌弃，又交代息珀，“找酒店要一架星舰，就说……元上将参加军议会要用。”

“只需要切割。”

一番话让统帅沉默下来，眼皮半阖，像是打起了盹。

等慢悠悠享用完毕，时间已经来到十点。

一行三人，外加一个男孩，迁就着息玥的速度，慢吞吞来到停泊层。

“驻军所就在旁边，走着去就行了，要星舰干嘛？”

“所有人都去，寒一也去。”

屁股刚沾上驾驶座，却听息玥道：“不，找个商场，高档服装店也行。”

镇星沉一怔：“什么意思？”

“都这个点了你还想着打扮？”

“去驻军所顶层停泊层。”元序对驾驶员说，“算了，我来开，你下去吧。”

“噢，”他又说，“也对，你们到底是生于数据，怎么会懂刻在人类基因中的生存欲望。毕竟顾亲只开创出了意识上载技术，却没能教会你们怎么破解人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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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商场不是刚开门吗？”

上午九点，息玥终于补完觉了，出来后也不搭理屁股着火似的元序，让息珀叫来丰盛的早餐。

“……”

“那团雾很轻很轻，看似一眼就能看穿，可怎么也拆解不出每个颗粒，否则你们也不会这么粗暴地删除我们的记忆……不是么？”

息珀坐在副驾上，扭头劝元序：“元上将，你听大姐的吧。”

头也不回地道：“镇合山，你做了两千多年的人，还是很失败。”

放弃抵抗，让污染侵蚀掉最后一块净土？七千年了，人类怎么跟蜥蜴一样不肯灭绝，非要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当活化石？统帅，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没意思。”

息珀依言通知前台，前台小姐果然立即答应了，并说星舰就在停泊层，驾驶员马上赶过去。

一条直线自上而下，贯穿了那个圆。

“哦，那没有星舰了？”

息玥擦了嘴漱了口，抬头四顾：“细仔呢？可以出发了。”

元序只差叫她“姑奶奶”了：“息玥，你到底想干嘛，对中央提的和解条件不满意？”

他离开吧台，走向楼梯。

镇星沉眼底流出几分轻蔑，正要喝酒，忽然听到身边苍老的声音说：“你想没想过，那团雾不需要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