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序跑到电梯厅，扶着墙喘了一会儿气。

“那就，鱼死网破吧。”

段医生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打开的电梯门：“要是这个认知能让上将放松，上将可以这么认为。”

耐心早已被耗光了，否则她也不会不计后果放那把火。困境可以重来一遍，她的耐心不会。

“段医生有事？”

长相、着装……息玥不觉得这些能成为宫茂辨认的依据,除了一点：她的纯净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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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上将等好几个33号军团的高级军官，都发来了消息和通讯，他一概没接。

元序沉默下来，摸了摸鼻子。精神科医生果然都是火眼金睛。

难怪石寒一无论如何都要瞒着她。

段医生将脸颊边的长发捋到耳后，眼神中藏着探究：“从没见过上将为什么事感到心烦。”

元序眼神古怪：“段医生，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上将！”

正踟蹰着，电梯厅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名穿着干练的女人讶然一声：“元上将。”

就，非要鱼死网破不可么？

那名同行显然也是个医生，但不是33号星区的，地方星区统治者这么多，他也不认得元序，只是礼貌示意了一下，便坐电梯下去了。

元序也没什么谈兴，想草草结束这场碰面：“段医生来中央进修？挺好。我还有事，失陪了。”

但一出电梯，又犹豫了。

段医生按下电梯，微笑道：“我来中央进修的时间，和上将治疗时间刚好冲突了，本想让上将提早一天治疗，上将也不回复我的消息。既然现在刚好碰到，不如去我房间聊聊？”

息玥深深吸了一口气，停顿好久之后, 才缓缓吐出。

这说明什么？

“上将和息小姐吵架了？”

段医生跟同行道：“你先回去吧，明天研究室见。”

“心烦？呵……”

所有星际统治者的头领, 全星际上百万机甲战士仰望的至高存在, 是一个污染之神！

多少年了，即便是当垃圾公民被饿死冻死的时候，都未曾如此狼狈。更别提他身为元上将的时候。

元序的手自然地插进兜里，点了一下头：“段医生。”

驱逐垃圾公民的督办令被以这种方式曝光，不止薄玉成，恐怕整个秘书所都恨不得撕了他，而其他地方星区的人，毫无疑问都等着吃瓜看戏。

想好怎么善后之前，他没地方可去。

元序摸了摸鼻子，啧了一声：“以前也没觉得她这么偏激啊。”

等平复下呼吸，他对着锃亮的电梯门扶了扶衬衫领口，去往停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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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茂从统帅身上看见过纯净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