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在电话那头松一口气，就笑道：“如果贝尔摩德之后反悔的话，不用担心。我这边会想办法解决她。也不用担心贝尔摩德死了就得不到boss的定位，我有别的查证方向，你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

降谷零含笑答应着：“好。”

紧接着，电话同样挂断。

康帕利大人给了她和其他人新的任务，研究一款手游的成瘾点，要实验研究、总结分析、实践验证……很神奇的方向，疑心自己跨专业了，但工资有涨，她就也无所谓，继续在研究所待着。

“啵唧”。

两仪绘川看着桌子上的计划草稿，艰难地决定挂断电话：“那就先这样啦，啵唧——”

并且，最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那些傀儡陆续喝了药，被处理掉了，大房间里的笼子逐渐变得空荡荡，不用费心神去做清洁。

她准备接着写计划，笔触纸面发出沙沙声。声音在地下室十分清晰。

心底仿佛多了厚厚一层压得踏实、沉甸甸，但躺上去依然柔软的棉花。

源真晴，某不知名研究所的研究员。

降谷零笑道：“乌丸莲耶不可能一个人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也不可能只信任贝尔摩德一个人。肯定有其他乌丸家的后辈有接触他。我会先往这个方向查，查不出来也没关系，鸟取县就那么大，实在不行，那就挨家挨户地毯式搜查。”

两仪绘川干脆地把她和贝尔摩德的话复述一遍，又说道：“现在已经有大致思路，回头和雪莉对一下流程就行。”

雪莉也很少来了，这样的研究天才，她看一眼就会自惭形秽，来的频率减少，她真的会松一大口气。

两仪绘川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语气禁不住变得懒洋洋的：“唔，我这边就先按计划来了，先去烧研究所……很简单的，很快。”

隔着电话给降谷零一个亲亲，接着飞速挂断电话。

贴着手机的耳朵，从耳廓到耳垂都开始发烫。

但重新响起的电话铃声更加清晰，拿起电话一看，还是降谷零的。

找工作很难，家族又已经落魄，只有个好听名头，勉强动用人情把她塞到这里工作，能糊口，运气已经很不错。

两仪绘川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草稿纸，好半晌，只能分辨出“复活药”三个字。

……呜哇。

别的方向？两仪绘川好奇问道：“是什么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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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绘川接通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也传来小声的，带着降谷零特有的严肃、又掺了些害羞的一声。

最后一句话已经完全是耍赖了，但两仪绘川听着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研究的东西不合伦理规范，但她没有那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