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是，她还是面对了他。

“从小到大么？”

——“鹣鲽情深”

“你松……”

他似乎被震到，揽在她身上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腰间。

淡淡的龙涎香在她的四周笼罩盘旋，勒在她肩膀上的臂膀恨不得把她揉到他身体里。

……

她知道他是用力了，可她还是想要挣扎，

“纤纤——”

耳边，那道清润的声音再度的溢出来。这次比起刚才显然更要深沉的多。“你腹中的是朕的嫡长！”

她可以不承认，却不能否认。

“嗯！”

似乎是察觉到她身子的稍许放软，勒在她身上的力道也似乎有些松软下来。可他的唇仍在她的发间，她的鬓角游移，像是视若珍宝。

……

“可以这么说……”他回答。

她可以假装哭泣，假装流泪，可不允许自己在男人的面前真正的示弱。

这让她很不舒服，不舒服的想要大喊大叫。

而现在，她终于能安心了，

≈lt;头顶上的声音温柔。

……可能是她刚才太过激动，现在竟然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毕竟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像是无力，又像是情不自禁的沉溺。

容纤月闭上眼睛。

容纤月脑袋里混混沌沌的，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不想看到他，不想他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失态。

“……可若不然，纤纤也就不是纤纤了！是不是？”

夜凌璟紧抿了嘴角，伸手把她揽入怀里。

一直以来，即便她怎么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就是容纤月，可不还是因为他对那个容纤月的深情厚意而不安？

容纤月闭合眼睛，眼前好像浮现出那张绝美的面容。

即便他喜欢的人还是容纤月，可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容纤月，而是她了！

幸好，容纤月这时候已经把眼中的朦胧给压了下去，她点头，脸上已经恢复了淡然从容，浅笑盈盈，“我明白，只是有些不舒服！”她再三重申。

夜凌璟拧眉，盯着她微微涨红的眼眶，心口的某处狠狠一揪。

容纤月模糊的察觉到了一丝怪异，只是这会儿她只因他的回答欣喜不已。

视线怎么就突然看不清前面的情景了？不止如此，还薄薄的蒙着一层雾。

好一会儿，容纤月开口，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前溢出来，声若蚊蚋。

他重重的拉着她，最后索性的站起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

即便也曾想过若是她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可当亲眼看着她强自镇定的看着他，先受不住的竟是他自己。

“……璟以为纤纤聪明？”

容纤月措不及防的跌到他的怀里，几乎疼了面颊。

她抿了唇角，问，

“朕，真不想你这般聪明！”

闻声，夜凌璟的眸子若是夜色里的星辰，揽着她的手臂也轻微的紧绷，

容纤月没有再问。

所以，他喜欢的是他，再也没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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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霎那，容纤月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

…………

只听着他继续的说了下去，

“自然是现在的你！”他说道。

他的胸口似乎是微微的震荡了几下，像是低笑。

所以，从此以后，她只做她自己，就足够了，是不是？

他最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啊！

他打断他，灼热的呼吸在她耳畔，完美的唇瓣游移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怎么却是觉得他才是最舍不得，最痛心的那个？

他没见过她哭，也没想到她会哭。

因为越来越在乎他，就是连替代品也不想当。

所以夜凌璟说的最后一个“长”字，她没有听到。

是她的错觉么？

而耳边低喃温柔的声音，却又是让她的鼻头忍不住的发酸。

“……”

“那，璟最喜欢什么时候的我？”

她的声音平和，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要不是早在看书的时候就觉察到她的不对劲，他根本就想不到她竟险些哭了。

“若只是因为你是容家女儿，朕，绝不会立你为后！！”

那现在的她，不就是她自己？

容纤月揪住他的衣襟，不知道自己是继续挣扎，还是就这么靠在他的怀里。

容纤月险些喜极而泣。

容纤月没说话，反手揽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