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渡边无视他的求饶：“压下去。”

也是他，更改了当初阿湘公主最后一封信件。

“……请传信皇兄，阿湘想在身死之后，骨灰能回归湘河，回到故乡。”

性格，这种性格在暗卫中属于独一份了。

战俘牢。

“阿湘会多撑几天……等皇兄的旨意。”

听阿翰立说是一回事，真正抓到卖国贼，听他说篡改信件的经过，又是另一回事。

“大概、大概差不多是这些了，”他戚戚道，“小人也是被逼无奈的，实在没有办法，才胆大包天伪装信件，求求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乙十二应下后, 当晚就将抓来的北疆人关进了一间更小的、单独的牢房, 再也没出来。

曲渡边坐在营帐内，一只手支着脑袋，缓慢按压太阳穴。

叶连泱偷偷看了眼他，咽下口水，飞快低下头。

冯秉等几个从东厂来的公公，都单独关押在一个牢里。

吴可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将原信的最后一段复述出来：

这人叫吴可为，是冯秉在边境收拢的线人之一，篡改信件，仿写字迹的事情，都经过他的手。

营帐内氛围凝成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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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大，您前段时间说挪大点的，现在他们都在一城的大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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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忆力不错，比阿翰立好，还能复述当时原版信件的内容，乙十二把他拎来了曲渡边面前。

可此时心里压着一团火，他再怎么控制情绪，也还是有火苗冒出来。

曲渡边性格一直都很好，情绪包容稳定，很少真的生气，这段时间尤甚，因为情绪波动大了会头疼。

但现在不能再拖。

北疆人外观毫发无损，乙十二衣服上半点血都没沾，却呈上了北疆人招的供词, 供词里提及了监察处中有内应。

没审几下，就有人扛不住, 透露出了自己的上级：“是上面的人！我们只是听上面的人的命令行事，可是具体怎么联系，怎么传递消息，我们并不清楚！”

心中有鬼的人被关了这么久, 心神早就极度紧绷。

乙十二这段时间一直在查他们，此时得了点线索，就迅速出击，在主城抓到了一个能仿写字迹的中年男人。

有些人是真无辜, 有些人却心中有鬼。

很快, 事情就有了结果。

这次总算有理由光明正大来审，曲渡边立即提审牢里关押的监察处的人, 一一审讯。

曲渡边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三日后。

吴可为被压下去细审，在冯秉手下所做的一切都要交代出来。

“冯秉现在在哪个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