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是软的，但印在额头上是热的，彻底把余锦棠烫在原地无法动弹。

游远倏地后退，“不可。”

余锦棠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地看着他。

“怎么了？”游远面颊绯红，好像他才是被唐突的那个。

可放开之后又怕她走了，再次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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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远紧张地看着她，他紧绷着下颌，就连手背上的筋也绷着，不敢捏得太重，也不敢太轻。

昨夜二公子和阿姐到底做了什么，怕是光靠猜是猜不出来的，游远又是根木头，问他能问出什么来？

晕了。

余锦棠搅着衣袖，“那个……”

游远眼睫颤了一下，“喜欢的。”

颇有些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床帐由薄纱而制，如烟如雾，轻柔飘逸。

“我……四小姐。”这称呼不太合适，特别是在他刚刚亲了她之后。

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呆子除了偶尔和她闲聊几句，恨不得离她八丈远，今日却突然开窍。

他没有再解释，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克制且隐忍，只在她额间轻轻地碰了一碰。

游远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抿了抿唇，“喜欢并非一定要说出来。”

余锦棠不高兴地噘起嘴，他又上前了一步。

他在和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礼义廉耻做着斗争。

“就是感觉不到喜欢。”余锦棠说。

终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做下了决定。

不，不是开掐，是开天灵盖了。

光看书，不是太奇怪了吗？”

那呆子戳一下跳一下，她完全没想到今日无心之举，竟让他迈出这么大的一步。

“你这木头。”余锦棠白他一眼，抬脚就走。

游远吸了口气，有些拿她没办法。

“什么？”余锦棠愣住。

“书上说。”余锦棠嗫嚅道：“不是亲额头，得亲……”

余锦棠呼吸逐渐急促，兴奋得有些过了头，眼前的一切如梦如幻，一阵天旋地转。

余锦棠看着他一抓一放，又抓又放，板着脸问：“你干什么？”

“怎么奇怪？”

两人越聊越远。

他马上改口，“小姐，我，我家徒四壁，身无长物，但我对你之心，赤诚可鉴，若小姐应允，子清定当以真心相待，此生不负。”

见她要走，游远顿时慌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又觉唐突，赶忙放开。

“你，你……”余锦棠朱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

“那就得做出来！”余锦棠掷地有声。

余锦棠眨了眨眼，这是自己的床榻没错，她又闭上眼，可惜了，可惜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