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之？你不能出院。”

——

病床上的人抬眸，愣愣的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水壶，又舔了舔嘴唇，好像是有点渴了。

“好好好，那允之想去哪？我送你去。”

这一陪就是一整天。

冲着莫星川说了句“谢谢”后，独自走了进去。

“喝不喝水？”莫星川放低着语气说道。

可顾允之跟聋了一样往病房门口走去，莫星川发觉他不对劲，扯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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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拿着一大串材料递给了霍文清，神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慌张:“这是我趁关二爷不在时发现的，小霍总，那个手镯只是一层保护膜！里面有个u盘，记录着十几年前，六欲门所有堂主的罪证！”

直到车子开到沈家别墅，顾允之突然变得躁动，“不是这里不是这个家这不是我家”

可医院里的味道他不太喜欢，又翻身下床。

放下球球，依然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顾允之再次醒来时，见是莫星川，整个人都很平静。

顾允之几乎没什么表情，那眼睛有些疑惑，似乎想问为什么不能出院？

“听话，回床上躺着。”莫星川耐心的哄着。

莫星川急忙倒了杯水，递到顾允之手里。

也没问其他人在哪，准确来说是一句话都没说。

莫星川停顿了一会，只好顺着他“好，我送你回去。”

莫星川赶来时，顾允之已经在医院了。

简单收拾了下，上了车。

——

顾允之顿了顿，终于开口:“我想回家。”

霍文清抱着球球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好像坐了快四五个小时，自从他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沈书木怎么劝也劝不动。

莫星川皱了皱眉，轻声安慰:“没事，我给你重新倒一杯。”

莫星川看他那个样子，暗感不妙。

随即淡淡的点了两下头。

直到手机振动，一则短信才让霍文清恢复了思绪。

沈煜内心一紧:“允之？！”

他刚小心接过，可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己被霍文清踩手的画面，身子突如其来的瑟缩，水杯应声倒地，随着一声刺耳的声响，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

一阵寂静过后，顾允之冷静了下来。抬眸看向周围，又变了卦，开门下车。

“你要去哪？洗手间？”

而顾允之却没了想喝水的念头，摇了摇头，躺回了床上，侧过身。

从没见过这么苍白的顾允之，他内心冒起了多年来不曾冒过的怒火，赶走了沈煜，只剩了他自己。

昏死过去。